紧,她推不动。
于是她只好看向盛屿,以及盛屿背后的小朱,还有打完电话回来的邹姨,在场四个人,只有两个是她认识的。
“你是谁啊?”
盛屿原本正高兴棉花糖醒了,突然听到她问自己是谁,顿时愣住:“?”
颜雅琴也愣住了:“瑟瑟?”
她会说话了?
从变小到现在,棉花糖除了喊爸爸妈妈瑟瑟这三个词,便是跟盛屿学脏话,其他时间怎么逗怎么哄她都不愿意开口,每天嗯来嗯去,嗯出个九曲十八弯,各种语调,可刚才她说话了!
棉花糖绷着小脸,她那张天真可爱的小脸上常常出现的笑容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平静与稳重:“妈妈,邹姨。”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低头看向两只小小小小的手,小的她有点接受不了:“这是怎么回事?”
“……颜院士?”
小朱试探着叫了一声,“你、你不认识我了吗颜院士?”
棉花糖摇摇头:“颜院士是在叫我?”
小朱一脸痴呆地点头,他的设想完全不对啊!原本以为发烧会让颜院士恢复,没想到身体没有发生变化,但智力却提升了,连带着似乎也有一些记忆,毕竟她还认得颜雅琴女士跟邹姨,那么怎么会不认识他跟盛先生呢?
接下来,大家就看到棉花糖一本正经地点头:“嗯,如果是我的话,在很年轻的年纪成为院士,是很合理发生的事。”
众人:……
随后她伸了伸自己小小的手,还是奶声奶气的,却老气横秋地问:“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颜雅琴傻眼地望着女儿,半晌都没能回答上来,还是盛屿回答了她:“因为你误服了自己研发的未经临床试验的药物。”
“回到刚才的问题,你是谁?”
虽然她语气很严肃很正经,可她就是一个粉嘟嘟的小不点,这种语气真的一点都不吓人,只让人觉得反差萌,盛屿捂住额头,抵挡得住嗯来嗯去恶意卖萌的棉花糖,低挡不住这个不卖萌却胜似卖萌的瑟瑟!
看到这样黑白分明又充满求知欲望的大眼睛,盛屿实在是没脸把我是你未婚夫这种话说出口,他觉得会很奇怪,而且看这个瑟瑟的模样,心理年纪想来不会很大:“我是你……哥哥。”
棉花糖摇头:“不可能,我没有哥哥。”
她想了想,问颜雅琴:“妈妈,这是你的新男朋友吗?”
这句话问出来,病房里四个大人不约而同集体被口水呛到!
棉花糖道:“你单身好些年了,交男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请不用顾虑我,我会支持你的。”
颜雅琴赶紧摇头:“不是不是不是,他、他是妈妈给你挑的未婚夫……”
这话说得,看着女儿纯洁的眼眸,颜雅琴女士觉得自己像个禽兽。
棉花糖皱眉:“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现在才十二岁,应该不适合有……如此慈祥的未婚夫吧?”
她已经很委婉了,但盛屿仍旧感觉一口老血堆积在喉头,叫嚣着要喷薄而出。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他拼死拼活给她当牛做马,她说他慈祥?严格说起来他今年也才二十九岁,三十岁的生日还没到,怎么就慈祥了?棉花糖你没有心!
“呃,这个……”颜雅琴生平头一回发现组织语言是这么神奇且困难的事情,她吞吞吐吐道,“瑟瑟啊,其实你,你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
听到这里,棉花糖抬起头,看着盛屿,上下打量了下,点头:“那样的话倒是差不多,这位叔……这位先生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
盛屿:你刚才是想叫叔叔吧?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