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棠瞪着云震, 眼底覆上了一层薄雾。
方才睡得正香,脸颊就有些痒痒的,甚至还有些许的湿润。起初困得厉害, 便没有在意, 只是扬手拂开了。
可没一会,那不是何物更是得寸进尺,竟亲到了她的嘴唇!
还不知放了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进入了她口中, 吓得她惊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就看见了双眼紧闭的云震捧着她的脸,在、在亲她!
这才成婚第一天,离八个月还远着呢,他这是想做什么?!
她挣扎不开, 胡乱地就一巴掌招呼在了他的脸颊上。
醒来的云震回过神来,已然意识到了自己方才都做了什么事情,脸色略微僵了僵。
伸出手要抹一抹她眼尾的眼泪,却被她凶悍地拍开了:“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样趁人之危!你承诺过会尊重我的!”
云震目光落在她那红肿的双唇上, 随即被她用手挡住, 极为戒备地看着他:“你还想干什么!”
云震到底是没有把那句“我方才只是在做梦”的话说出来, 若是说出来了,她大抵更觉得他是个奇怪的人。
梦中都如此了, 那现实中还得了?
玉棠抽噎了一下,抱着被子伸手指向外边:“你出去, 不然今晚你就去睡榻, 没得商量!”
云震一噎。虽说这错的确实是他,但她这把他的山贼身份也忘得太过了,现在这模样哪里还有半点惧怕他?
下回要亲近, 估计她也不会同意, 真打算让他半点荤腥都不沾憋八个月?!
见云震并没有出去, 而且还沉了沉了脸。她却是半点都不怵,反倒怒极用脚暗踹了一下他的小腿。谁知他的腿就像是那石头一样硬!
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惨巴巴地怒道:“明明是你错了,你竟还摆起一张黑脸给我瞧,出去!”
这才新婚第一天,夫纲便全没了。若是传到牧云寨的弟兄们耳中去,云震想他在他们面前应当也没了威严可言。
可又想想,的确是他错了。现如今还是不能把人给逼急了。
叹了口气后,还是起了身下了床,站在床外看了眼转身背对他的玉棠,“那你好好休息。”
话落便出了房外。
云震离开后,玉棠立马捂住了自己疼痛不已的脚。
痛得有了怨念:“吃石头长大的吗,怎连腿都这么硬!”
痛劲缓过后,她下了床,净了手后,胡乱的擦了擦嘴巴。
擦了半晌后,坐到了梳妆台前。镜中的自己双唇红肿,眉眼有些湿意,可却像是眉目含春。
不知不觉脸颊开始发烫。
烫得她忙用沾了凉水后有些冰凉的手心敷在脸颊上,希望能降温。
云震亲她三回。似乎这三回都没有那种厌恶的感觉,就是羞得慌。
对云震她也不厌恶就是了,只是有些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喜欢吧,也谈不上多喜欢,就介于一种正常与亲密二者之间,没有一个准确的感觉。
暗暗叹了一口气,也不多想了,爬回床上想再补眠,可却是睡不着了。
*
云震从房中出来,约莫是因为觉得被赶出来没脸面,脸色低沉。因他脸色向来如此,倒也没有下人怀疑。
初夏恭敬地唤了声姑爷,云震冷着脸嗯了一声,自她面前走过,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转回头喊了声等等。
初夏:“姑爷还有事吩咐?”
云震想了想,“你家小姐晚上有些不习惯身旁多了个人,所以晚膳时你让厨房准备一碗安神汤送过来……”顿了一下:“就说是养神的补汤。”
吩咐完后,便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