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油滋滋的声音,接着香气也冒了出来。
“下午我可能要出去一下。”塞西尔站在她身侧说,“你愿意在这儿等我吗?我很快就回来。”
温热的气息喷到南希的脖颈上,有点痒,她侧过脸很温柔地回答,“好啊。”
口袋瞬间狂暴起来,薄薄的布料很清晰地看到四个小爪印在狂抓狂踢。
“这是什么?”塞西尔微微皱眉,伸手从她腰间绕过去,伸进口袋拎出一只蒙着眼睛的圆嘟嘟。圆嘟嘟气极了,双脚乱蹬。
“耗子?”他微微睁大眼。
“是丝毛鼠。”南希纠正。她把锅铲放下,轻柔地把伊比利斯接过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心,别掉进锅里去。”
“你喜欢这种东西?”塞西尔稍显意外地看了丝毛鼠一眼,不知为什么,看着它一只爪子抓着南希的头发,另一只爪子紧紧搂着她雪白的脖颈,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喜欢。”南希把煎好的蛋取出来,又打新的进去。
丝毛鼠把头扭到塞西尔的方向,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塞西尔轻眯眼睛,几秒后他勾起唇角笑着说,“我也挺喜欢的。不如你把它留在这儿。你知道的,我一个人住很孤独。”
“不行,我也孤独。”南希把煎蛋夹进切好的面包片里,动作利落地把三明治放进盘子端上桌。接着又去倒牛奶。
一切都弄好后,她把伊比利斯放在桌子旁,用刀切了一小块三明治递给他。后者嫌弃地撇了一下头,但还是接过来用两只爪爪抱住。
“如果你孤独的话,”塞西尔犹豫了一下,“你可以搬过来跟我……”话没说完,一只很小的三明治在他眼前开花了。面包片和鸡蛋从一条抛物线中散开,落在他的手指旁。
伊比利斯用它蒙着丝缎的眼“看”着塞西尔,心里有些气恼,作为老鼠他只能做到扔三明治。如果有可能,他一定要让对方感受一下神明的威严。
塞西尔淡淡地瞥了一眼丝毛鼠,又把目光收回来。
“不要这样。”南希用手指揉揉伊比利斯的头,用勺子舀了牛奶喂他喝。
塞西尔看着懒洋洋地享受着南希服务的耗子,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它不顺眼了。自从这只耗子出现,南希就不再管他了。
他手指微曲,动作很轻地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轻声说,“我的伤口还是疼。”
诶?
南希抬起眼,塞西尔穿着黑色的宽大的毛衣,领口处隐隐看见伤口的痕迹。她放下勺子站起来,“我看一下,你把绷带拆了吗?”
塞西尔轻翘嘴角,“没拆,但是有的地方脱落了。”他单手掀起毛衣的边缘,露出了陈旧的绷带和劲瘦的腰。完美的腹肌在阳光下流淌着充满欲色的光泽。
南希见他当场就要脱.衣服,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的手,帮他重新盖住腰。她瞥了一眼伊比利斯,对方蒙着眼朝他们的方向望过来。似乎在根据声音判断他们在做什么。
她拉住塞西尔的手往盥洗室走去。门关上的一瞬间,伊比利斯立刻觉察出不对。他下意识往桌子边缘跑了几步。一只脚突然悬空,他身上的毛瞬间炸起,连忙往后退。望着盥洗室的方向,毛色阴沉。
塞西尔脱掉毛衣倚着墙松散地站着。
南希瞥了他好几眼,完美的直角肩窄腰大长腿,这种惊心动魄的美色即使看一百遍也不会腻。
为了防止自己盯着男色不做事,她强迫目光移到胸口的绷带上去。
绷带有些陈旧,边缘因为经常受到衣服的摩擦脱了线。那些黏糊糊的药膏早就变硬贴在皮肤上。她几天没来,塞西尔就带着这东西几天。就算是神明也会觉得皮肤很难受吧?
南希睫毛微颤,手指轻柔地解着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