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特追上来不停地道歉,甚至还抹眼泪了。周围的人看不下去立刻帮着说话。
“不过是不小心揪掉你的帽子,不算什么事,原谅她吧。”
“殿下也是好心,她就是想帮你把黏在肩膀上的发丝取下来而已。”
“大家都是一个学院,没必要,我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吗?
她瞧着玛格丽特低头哽咽的模样,心里涌上一股嘲笑。表演茶艺呢?手段略粗糙啊。
她轻笑着点点头,“本来就不是大事,我也根本没当回事。倒是殿下为这样的小事不停地追着道歉,让我不明白为什么。”
围观的人立刻看向玛格丽特。
“这么想,殿下也有点奇怪哦。既然南希没有生气,为什么你还要追着解释呢?”
“对啊,害我以为南希是小肚鸡肠的人。”
几乎所有的人都为这句话而变色,看向玛格丽特的目光也由同情转向狐疑。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我没有……”玛格丽特连忙摆手解释,一着急踏空了台阶,身体顿时一歪。
她一把揪住玛格丽特的胳膊,似笑非笑地提醒,“殿下,小心点哦。”
回忆像碎开的玻璃片消散。南希一边琢磨着怎么给玛格丽特一个回礼,一边走到窗前拉窗帘。
北地的夜很黑。
分布在岛上的高塔,就像一座座布满星星的火把一样,均匀地分布在夜色中。
南希凝视了几秒浓重的夜,拉上窗帘。
想起北地的特色夜禁,她走到门旁的矮柜又点燃了几只蜡烛。加上垂下来的水晶吊灯,整个房间灯火通明。
做完这一切,她钻进被窝,喝下魔药。
瓶子都没来得及放到床头柜上,她就沉沉地睡去。
与此同时,所有蜡烛上的火苗同时恐惧地摇摆了一下。一道巨大的力量从虚空落下,黑色的光影中走出了年轻的神明。
他几乎没有做什么判断,就准确地走到了靠近窗户的四柱床。微微勾动手指,天鹅绒幔帐像有了生命一样,徐徐往两边拉开。
他没有立刻去瞧床上睡的人,而是朝空气中伸出了手。
一只黑色的鸟在他掌心中慢慢现形。这是看守冥土大门的鸟,也是他的宠物。
“维萨德,替我看一看。”
黑鸟抬起鸟头往床上望了一眼,毕恭毕敬地说,“主人,这个人类穿着衣服呢。”
塞西尔轻轻“嗯”了一声,这才把目光移了过去。
黑鸟忍不住笑了一声,“您还是不愿相信她们是同一个人吧。不然怎么会因为担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让我帮您确认?”
“说实话,就是看到也没关系。您看到光裸着死去的人还少吗?您不说,我不说,北地小姑娘就不会知道。”
“她会知道的,因为我不会瞒着她。”塞西尔淡淡地说。
“啧,那只能期待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塞西尔声音缓慢,“阿撒勒说男女之间最忌讳背叛。如果她看了其他男人的身体,我一定会生气的。”
黑鸟惊讶地扭头,头一次发现主人是个柠檬精。
“那您不打算再看裸.体了,以后怎么确认人类死亡?”
“你去帮我看。”
“呃……”
塞西尔半眯着眼打量着熟睡的少女。精致的五官,瓷白的肌肤,卷而翘的睫毛。即使闭着眼也丝毫不会减少一分美貌。
“很像。”他轻声说。
黑鸟歪着头看了一眼,“很漂亮,但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塞西尔没有说话,目光冷静且淡漠地投在少女脸上,比较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