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睿好笑:“这么喜欢看我穿红色吗?”
温蕙道:“你穿红色最好看了,看着就让人心动。”
陆睿抱着她想了想,咬着她耳朵说:“那给我做一件红色寝衣,穿给你一个人看,脱给你一个人看。”
穿让人心动,脱让人心跳。
温蕙吃吃地笑,决定给陆睿做个十件八件的红寝衣。
他嫌浓烈的颜色闹心,偏闹他。
这一年在余杭过年,大家都问陆睿:“今年下场吗?”
陆睿道:“肯定下。”
秋闱耽误了一届,一晃三年过去,今年又该开秋闱了。
大家便议论起来,亲戚们谁家的谁谁和谁谁今年也要下场,各自什么水平,谁肯定能过,谁可能三年后还得重来等等。
陆老夫人心疼孙子,很想多给他几个丫头,便陆夫人叫来训斥:“睿官儿身边也没个人服侍,你当娘的也太粗心了。”
陆夫人一看她身侧站着几个漂亮娇嫩的丫头,便明白了,道:“专心备考呢。今年若往他身边放人,勾了心思去,耽误了秋闱,媳妇就成了陆家的罪人了。”
陆老夫人一噎。
丫头们才不管爷们考试不考试呢,个个都狐媚着只想着讨宠。年轻的哥儿若定力不足,的确容易被带得分了心。
陆老夫人也不想做陆家罪人,看了眼丫头们,犹豫了。
陆夫人道:“这几个生得真俊,老爷如今身边只有两个妾了,冷冷清清的,我跟老太太求个脸面,赐两个给我们,好帮我分忧,好好服侍老爷。”
丫鬟们都奔着公子去的,闻言都目露惊惶,个个死命垂下头。
陆老夫人从前十分爱给陆正塞人,也乐得看陆夫人不开心的模样。可如今好的她都想留着给陆睿,反到十分不情愿,
只陆夫人都开口了,她一时想不出来什么拒绝她的理由,到底还是指了一个给她。
老妯娌们知道了,都夸:“看你这儿媳,多么贤惠大度啊。”
陆夫人如今给陆正提通房置妾室行云流水一般,哪有什么不开心的模样。
还得了贤惠的好名声。
便轮到陆老夫人不开心。又无处说,总不能说儿媳贤惠大度是不对的。
但总是哪哪都不得劲。
过完年,璠璠卷着许多的见面礼,十分富足地回了江州。
陆夫人把新得的丫头也送去了陆正的书房,让余杭的丫头跟余杭的丫头掐架去。
陆正的书房实是个温柔乡,丫头们不管私底下怎么掐,对陆正是个个温柔,红袖添香。
今年是陆正在江州任上的第六年了,江州官场一片和睦,他跟上官的关系都不错,到年底考评弄个甲等肯定是没问题的。
只是也该挪挪位子了。
陆正在江州的任期里考评一直不错,又参与了修堤坝,算是一件功绩。
过完年他就开始筹谋了,做出了预算,要派得力的幕僚去京城吏部打点,准备着下一年换个更好的地方,或者升一级。
履历好看,关系跑到位,银子使足了,应该问题不大。
妻子贤惠,儿子用功,丫头们娇媚,仕途也算平顺。
陆正在温柔乡里哼着小曲。
人生没什么不满意,就差一个孙子了。
只希望儿媳妇要争气。
元兴三年五月里,陆家的幕僚和管事便带着重礼往京城去为陆正来年的调动跑动了。
而此时京城里,正出了一桩事。
元兴元年,襄王登基,赵王上了贺表。元兴二年初,他上表贺新年,并跟新君伸手要兵甲补给。
这个弟弟比西山关着的那个懂事得多了,先期帮他削弱了代王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