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没想到你就回来了。”
宁菲菲道:“夫君说,我想什么时候回都行,不必特意跟他请示。”
宁五夫人心里这个满意!
若女婿有打分制度,这个女婿,得打满分。
又到了休沐日,陆睿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带陆璠读书,摸了摸她的头道:“今天爹爹和夫人一起用饭,明日再陪璠璠一起用饭。”
璠璠道:“好。”
夏青家的在一旁,抬眼飞快地睃了陆睿一眼,又垂下眸去。
陆睿看了她一眼,对璠璠说:“这些书,都归到原位去,你知道在哪里吗?”
璠璠说了句“知道”,叫丫鬟们捧着书去外面书架上放书。
夏青家的跟着起身,陆睿喊了一声“夏青家的”,夏青家的又转身停下。
屋中没了旁人,陆睿问:“刚才想说什么?”
夏青家的只垂下头。
陆睿温声道:“你是母亲和蕙娘一起选出来的人,璠璠以后都要托给你,只管说。”
夏青家的这才道:“为大姑娘计,实该让她与新夫人多亲近亲近。”
陆睿沉默不语。
夏青家的道:“内宅里男人顾不了那么细,还是当家主母说话管用。”
陆睿道:“雾笙在书房,有事吩咐他,让他去外院找平舟或者霁雨。有什么不满意的,额外需要的,单独去办,都从外院走账。我给璠璠单立一笔,不走内院的帐目。”
夏青家的心里叹一声:“知道翰林疼大姑娘,只她到底是女儿家,有许多女儿家要学的东西,还得靠夫人。”
陆睿只沉默。
夏青家的道:“将来到了年纪,带着出门走动,宣扬名声,说亲相看,样样都是要母亲来的。”
陆睿道:“知道了。”
言尽于此,夏青家的退下了。
陆睿在房中坐了一会儿,起身往上房去。
在朝堂上,要应付皇帝,上官,同僚。
在家里,要照顾好女儿,应付好妻子。
一个人就得有很多面,每一面都得做好,面面俱到才行。
上房的次间里,却堆满了各色的衣裳料子。
“夫君。”宁菲菲笑着唤他。
陆睿过去:“在做什么?”
“在挑裁夏装的料子。”宁菲菲拿起一块大红尺头,“夫君你看,这个给你裁件对襟可好?”
江南士族讲究清雅恬淡,京城却崇尚富贵靡丽,审美上颇有差距。
那块料子大红色,工艺繁杂,十分的华丽。
陆睿的目光,被那红色吸引住。
他伸手摩挲了许久,抬头道:“多给我裁几件,我喜欢穿红色。”
他说完,房中忽然变得鸦雀无声。
为什么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为什么没有人说话?
为什么新婚妻子目光中带着震惊?
陆睿缓缓抬手,摸上自己的脸。
摸到了一手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