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做人也越发进益了呢。以前可不见敬昭仪抄什么《金刚经》呢,就是两宫太后可都没得着敬昭仪如此的诚心呢。”
这话一听就是挑拨,谢皇后蹙眉道:“贤妃你也该学着大度些了,怎么别人随便做点儿什么,到了你嘴里都讨不着好。成日里看这个不顺眼,那个不顺心,难怪前儿太后说你害喜害得厉害,走路都晃悠了。”
皇后这话真的是“啪啪”打祝新惠的脸,祝新惠没想到谢皇后突然如此硬气了起来,难道就不怕她这病鬼身子死后,四皇子不好过么?
进宫这么些年,祝新惠还从来没有如此难堪过,然则皇后是主母,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拿皇后没办法,至少当下这个亏只能认了。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祝新惠僵硬地笑了笑,“太后娘娘就是太心疼臣妾了,所以有些担忧。”
皇后也笑了笑,很满意祝新惠的认怂,似乎也觉得这样打宠妃的脸很解气。
待恭贺了皇后之后,敬则则等人就要回自己的宫中准备夜宴献艺了。敬则则虽然献艺不上心,但是挑衣服却是很用心的。
亏得以前景和帝对她挺大方的,这两年在避暑山庄也没做新衣裳,所以留存的布匹还挺多,龚铁兰、华容又都是心灵手巧之辈,十天的功夫两人还是替敬则则赶制出了一袭新衣裳。
敬则则穿的是冰蓝泥银的素地雪光纱裙,没有任何花纹,反而让这条裙子显得格外的仙气。披帛被华容裁剪成了三角尾,越发轻盈飘逸。而且腰上也有飘带环绕腰臀然后自然垂落裙摆处。
静止时,看着没什么特别,但走动起来,真就是仙气氤氲缭绕了。敬则则本就生得清灵雅妍,穿这身正突出了极致的灵动。发髻梳的是惊鸿髻,两侧以发丝绕成环状,敬则则也没用金银头饰,以衣裙同色的泥银雪光纱系了,飘带飘荡在空中,和披帛、绦环交相辉映。
龚铁兰看了道:“娘娘今日这一身只怕又要艳压全场了。”
说艳压全场倒也不为过,敬则则走进月色江声时,几乎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来,似她打扮得如此素净之人的确不多,因此就越发显得敬则则独树一帜了。
反观祝新惠,穿着雍容华贵的棕金色对襟坦胸襦,胸口往下系着天蓝色印粉色缠枝牡丹纹纱裙,这两些颜色全是不好搭配之色,可被祝新惠这般穿来,却异样的和谐庄容。
敬则则心酸地瞥了眼祝新惠的胸口,真真是丰满腴润,叫她看了都恨不能伸手去摸一把。祝新惠本就生得艳丽,如此一打扮,却也并不比敬则则逊色几分。至于谁更能入眼,就看个人喜好了。
柳缇衣穿着玫红色的短襦并十二幅月华裙,裙摆的每一幅在灯光下都闪现出不同颜色,甚是华美。她的身子月份小,此刻腰身上并不显,她还束了巴掌宽的腰带,越发显得腰如蜂柳。她的美有别于祝新惠的艳丽,倒是和敬则则差不多,是清雅灵丽的类型。
不过柳缇衣今夜的这番打扮就远远及不上敬则则了。柳缇衣看着敬则则只觉得眼里发恨,人撞衣、人撞人都不是什么让人愉悦的事儿,尤其是自己还输了。但是想着敬则则不过一个失宠之人,而自己却怀有身孕,待遇天差地别,心里也就好受了三分。
敬则则环顾四周,发现瑾才人竟然瞧着也十分出众,她今日穿了袭中规中矩的樱粉色宫裙,把她那嫩雅青涩的气质烘托得淋漓尽致,在众妃的大红大紫里反而仿佛春日枝头的桃花,迎风招展。
而且其他人都没带乐器,唯独瑾才人身后的宫女背上也背着琴囊,看样子是要弹琴助兴。倒是和敬则则撞上了,敬则则也不以为意,说实话她对自己的琴艺还是相当自信的,师从名师,从小就下过苦功,绝非等闲人能超越的。一时敬则则都替瑾才人惋惜起来了,献什么艺不好,非要弹琴,待会儿被衬得黯淡无光,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