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帝这么不讲究地就相信了她,不仅没让敬则则觉得喜出望外,受宠若惊,反而还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沈沉掐了一下敬则则腰上的嫩肉,“朕若是相信了那奴才的话,天下人岂不都要把朕当傻子了?”
有点儿疼,但眼下敬则则决定忍了。因为她十分不解,所以追问道:“皇上这话从何说起?”
“别的不说,只说那奴才污蔑你嫉恨卫氏就殊为可笑。”沈沉道。
敬则则信了邪才会相信皇帝的话。因为她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嫉恨卫氏乃是理所应当,全宫的人也都会这么想,毕竟在她住进乾元殿之前,若问皇帝最宠幸谁,那必然是卫氏,没有一个人会答错。
所以敬则则做出下巴都要被惊掉的表情看向皇帝,“臣妾嫉妒卫嫔不是很正常么?她得皇上宠爱,那么大的雨皇上还赶去看她,且又身怀六甲,处处都比臣妾好,臣妾如今也就位份比她高一丢丢。”
敬则则的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做了个很小的缝隙,“但也就是现在,将来她有孩子依靠可是比臣妾强多了,臣妾嫉妒她为何会可笑?”
“那你嫉妒她么?”沈沉问。
敬则则心想,好嘛皇帝这是以退为进在试探她吧?她就说狗皇帝没那么容易相信人的。对皇帝敬则则有一条原则,那就是正经事儿上绝对不说谎。
因为觉得自己圆谎的能耐绝对比不过皇帝辨谎的能力,所以还是不要找死得好,不然她早早给自己树立的人设一点儿小事就能让之崩塌。
敬则则点了点头,“我嫉妒她,而且是很嫉妒。”
沈沉看着敬则则的眼睛没说话。
“其实去年在皇后娘娘的千秋宴上,我听得卫嫔弹琴时就已经嫉恨了,居然比我弹得好那么多。”敬则则嘟嘟嘴,“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琴艺当是宫中第一的。”
沈沉好笑地点了点头,“是,你倒是挺自信的,刚进宫那会儿恨不能天天给朕弹琴,以印证你京城第一才女的美名。”
敬则则捂嘴笑了,实在是尴尬,很尴尬。那会儿真有点儿井底之蛙的自大。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沈沉捏了捏敬则则的脸蛋。
敬则则道:“要不是皇后娘娘的千秋宴,我到现在还是井底之蛙呢。”她说罢这句话,突然就顿住了,然后偏头看向皇帝。
当初狗皇帝让所有嫔妃给皇后献艺不会是还存着一分打击自己的心思吧?
敬则则在心里摇摇头,觉得不应该把皇帝想得那么阴暗,毕竟那会儿卫嫔也不突出,皇帝没道理会知道宫中还有一个小小的宫人琴弹得比她好的。
沈沉见敬则则顿住也不催促,只看着她发笑,伸手在她圆润的耳垂上捏了捏。
敬则则的耳垂是她的死穴之一,皇帝很多次逞凶得逞都是因为拿捏住了她死穴的缘故。这会儿她只觉得打从尾骨升起一串火花,激得她哆嗦了一下。敬则则赶紧握住皇帝的手,把它拽下去,五指交扣,不许皇帝捣乱。
“皇上其实是知道我就是嫉妒卫嫔的吧?要不然卫嫔怎么会弹琴弹得那么频繁?”敬则则可算是悟了。
沈沉抽回手,嗤笑一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你蠢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