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条微信留言:“……总不至于吧。”
“为什么?”盛以颜一顿,几秒后,似是想起什么来,“不过,我倒是听说,他和家里的关系不是太好。他大学毕业后,没接手自家集团,反而跑去当什么律师了。话说回来,他好像比你更早进你们那一行,你工作的时候,有遇到过他吗?”
“别提了,”叶知栀打开门,“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所最近来了个新par,他——”
她一抬眼,话全部卡在了嗓子眼里。
楼道的灯同样是坏的,久无人修理,浓重的夜色吞没了楼梯间。
门外的人——
男人站在阴影底下,从屋里流出的光映出他清冷深邃的眉眼,就连光影交织出的温柔也染上了凉意。他似乎刚淋过雨,头发湿润,身上的白衬衫湿了大片,最上方的扣子解开两颗,水珠沿着脖颈滑下,落到锁骨处。
再往下,垂着身侧的手里握着一条领带,还提着一份跟他气质极为不衬的外卖。
那份外卖的包装袋上印着一只卡通兔子。兔子的头上顶着一撮火焰形状的红毛,热烈又张扬。它的脚下踩着几个大字,是和红毛同款颜色的LOGO——
“跳跳外卖”。
是她点的外卖没错了。
这充满矛盾的画面怎么看怎么惊悚。
但偏偏,盛以颜还在电话那头嚷——
“叶小吱,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的理想吗?毕业之后合伙开一间公司,把江宴辞家搞破产,等他流落街头后,聘请他到我们公司,专门干洗厕所的活。每天在他干活的时候,就往他身上扔黑卡,扔支票,狠狠压榨他的劳动力,羞辱他!现在他家破产了,这是个好机会啊!时机已经到来,你得抓住它,加油冲鸭——”
哦。
此刻,她们话题中的人就站在门外。
……她那因为破产而被叶家无情退婚的倒霉的“前·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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