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
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努力不让门发出一点声音。
紧接着,她闪身进厨房,把粥倒进碗里。
将外卖包装盒毁尸灭迹后,叶知栀端着粥走出客厅。
“江宴辞,粥好了,起来吃吧。”
无人理睬。
她以为江宴辞没有听到,又唤了一声。
“江宴辞?”
叶知栀心里疑惑,她把粥放到餐桌上,回到江宴辞躺着的地方。
他已经换掉了身上的衣服。
但她的浴袍是L码的,对他而言并不是很合身。即使系上了腰带,还是露出了一大片的胸膛。
叶知栀盯着看了几秒,默不作声地移开目光。
江宴辞双眼闭着,呼吸均匀,仿佛已经熟睡过去。
叶知栀迟疑地伸出手,往他脸上轻轻戳了下,试探地问:“江宴辞,你睡了吗?”
他仍然没有反应。
“睡着了呀。”叶知栀喃喃自语。
她没有走开,就这么蹲在沙发旁,注视着面前的人。
灯光被她的影子隔断,阴阳底下,江宴辞的轮廓显得柔和无害。
叶知栀神差鬼使地伸出手,轻抚上他的脸,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江宴辞,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几秒后,她像触电般收回了手。
她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决定了,放弃过去的一切。
叶知栀烦躁地站了起身。
“你怎么这么麻烦?”她又看向江宴辞,自言自语,“算了,就当做回好人好事吧。”
叶知栀进房间拿了张毛毯,给他盖上。
整一夜,就这样安然无恙地过去了。
隔着一扇门,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当天晚上,叶知栀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变成一只小喜鹊。
叶·小喜鹊·知栀快乐无忧地生活在森林了。
要过冬了,小喜鹊栀辛辛苦苦地筑好了自己的巢,储藏好足够的食物,快乐地住了进去。
可是她住下没多久,突然来了一只鸤鸠。
这只坏鸤鸠不仅不请自来,还蛮横霸道地占了她的窝,吃了她准备过冬的食物,还将她挤在角落里。
叶·小喜鹊·知栀吓得瑟瑟发抖。
江·鸤鸠·宴辞用翅膀将弱小可怜的叶·小喜鹊·知栀压在角落,威胁说:“给我生一窝蛋,我就放了你。”
不要——
尖叫声被卡在喉咙,始终喊不出来。
叶知栀被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昨天睡觉前,她忘记把窗帘关上,阳光畅通无阻地洒了进来,填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原来已经天亮了。
叶知栀盯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她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
都怪江宴辞那家伙……
对了,江宴辞!
想起正事,叶知栀连忙掀开被子起床。
走出房间,她发现屋里已经没有了江宴辞的身影。
昨天帮他晾起来的衣服也不见了,浴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沙发上。
他离开了?
叶知栀揉了揉酸痛的颈脖,走到餐桌前。
昨天她放在餐桌上的那碗粥已经空了,不过碗下还压着一张便利贴。
她拿起便利贴。
纸条上,是江宴辞手写的留言——
“周一记得交意见书。”
字迹笔锋锐利,一如他本人般冷酷无情。
叶知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