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澧拉着她的手,勾了勾她的小手指,“自然我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是你夫君。”他说完之后,耳廓又红了。
赵羲姮气得不想理他,把手指抽出来,他还在自顾自说话。
下面的侍女看情况不对,连忙将装衣裳的箱子打开。
“主公,夫人还让人给您做了好几身衣裳呢。”
卫澧看着被敞开的那个箱子里,满满当当堆着衣裳,他未穿鞋便下炕去。
箱子里头一共四身衣裳。
黑的、白的、红的、紫的各一套。
赵羲姮只见过卫澧穿黑衣,未见过他穿别的颜色,想着这几个颜色都浓重,他压得住,当时便随手指了这几个色。
其实最关键的是,当时掌柜的说这几个颜色若是要的话,能给她算便宜了。
卫澧随手抻起一身比量,心里火热,然后喊赵羲姮“阿妉……”
他猛然将声音顿住,改口道,“赵羲姮,你看,大小正好。”
他方才,是下意识脱口而出,像是赵羲姮的乳名已经在他口舌喉咙中游走过千百遍,只差一个契机便会喊出来。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去打量赵羲姮的神色,见没有什么厌恶,狠狠抓着衣裳的手才有些松缓。
赵羲姮听他喊自己的乳名,下意识往他那儿一瞧,正好撞进了他的黑眸里。
眸子里的情绪复杂,复杂到她压根儿没见过,也看不懂,但很热烈,也很亮。
她被这种眼神看的心跳快了一拍,然后不自觉回避。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他高兴花的也是他的钱。
因着赵羲姮花了大价钱,成衣铺便将衣裳往富贵了做,其中搭扣系带无数,卫澧折腾了半天,额角起了细细的汗。
赵羲姮正同他生气,低着头摆弄手指,也不去帮他,别的侍女不敢同他贴身挨近了,只由着他自己摆弄去。
卫澧坐会炕边儿上,想同赵羲姮搭话,但喉咙干干,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戳戳她的手臂,将衣裳带子塞在她手中,那意思是让赵羲姮帮他弄弄。
赵羲姮把衣带扔出去,反正卫澧现在就是个纸老虎,他就算惹生气了一会儿也会跑回来,她怕什么?真生气了再说罢。
她现在自己都没发现,她面对着卫澧,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从卫澧说她是他媳妇的那天晚上,赵羲姮对卫澧那种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态度就逐渐在改变。
她踩着卫澧的底线一点一点试探,发现他只是面子上凶,压根儿就没什么底线,像这次,他若是真走个十天半个月,赵羲姮可能还会对他有点儿忌惮,结果跑了两天就回来了。
人都欺软怕硬,卫澧一软,赵羲姮不自觉就硬起来了。
“赵羲姮!”卫澧眉头一扬,喊她,想起那一兜兜的压岁钱,还有身上的衣服。
赵羲姮就算自己买衣裳也带着他的份儿了,他语气也没太硬起来。
“你还生气呢?”他问。
赵羲姮指指那桌上的口脂,“你给我抠掉了好大一块儿,还嫌我买多了。”
“我再给你买,你想要的话多少都不嫌多。”卫澧看了自己手上沾着的红痕,捻了捻,没敢用脏了手指去碰衣裳,“你把衣服给我系上。”
听卫澧服软,说要再给她买,赵羲姮才别别扭扭站起来,“你说给我买的啊。”
“买。”卫澧点头,然后凑过去。
他身上穿的是件红的,枣红色,趁着新年穿倒有几分喜庆的意思。
卫澧生的很白,又乌发黑瞳的,穿着这种艳色,愈发显得整个人明丽张扬了起来。
像是下一刻就能扬鞭上街去调戏良家妇女一样的恶霸混混。
自然,是个好看的恶霸混混。
只是这恶霸混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