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羲姮将妆奁台上的东西推开一部分, 将种子全都倒在妆奁台上,然后一份一份分拣出来,然后用装口脂的盒子一份一份装好。
其中红彤彤的,像是红豆一样的种子就是人参种子。
“你们会种吗?”她问那些侍女, 侍女们纷纷摇头。
别的还行, 但人参她们真不行。
像苞米茄子、辣椒之类的, 是家家户户都种的, 但人参却不是,整个平州也就几个地方有参农种植人参, 不咸倒是算一个。
“那你们去藏书阁, 找些关于种植的书籍来。”赵羲姮吩咐她们去, 她拿了自己的信物给她们作为凭证。
既然想要种参,就不能光凭着一股莽劲儿随手种了,那不是糟蹋东西吗,回头什么都种不出来, 还白费力气。
藏书阁中大多都是兵法、诗词、游记等,像这等关于农业的书倒是不常见,毕竟原本的镇北王他也不种地, 也并不关心平州的农业, 只一心扑在享乐上。
侍女找了半天,也才只找到了七八本,其中关于人参种植的,更是寥寥无几,书面封皮锃新,一看就是没有人翻阅过。
赵羲姮闲着也是闲着, 有些事儿越想越闹心, 干脆一心扑在人参的种植上, 去研究书籍。
“夫人,成衣铺的掌柜说这个月上了新的料子,特意拿来跟您瞧瞧,若您有看中的,就拿来裁衣裳。”侍女撩起帘子,小声站在赵羲姮身边回禀。
“不了,让他走吧。”赵羲姮头也没抬。
她衣裳前几个月做的,还够用,做多了回头长个儿的话又要浪费了。
自打前几个月她一掷千金,山下那些掌柜但凡有了什么新货都要遣人送上来问她要不要。
卫澧那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偶尔撒两次得了,天天往外撒她心疼钱。
“是。”侍女打了帘子走出去要将人送走。
赵羲姮忽然叫住她,“等等。”
“你去将主公柜子里那身白色的衣裳取出来。”
卫澧所有衣裳里也就一身白的,是赵羲姮前几个月让人帮他做的,他穿着不搭,便也没怎么上身。
“让人照着这身衣裳的长,肩宽多做出来两寸。捡些黑的红的布料来做,做五身。”赵羲姮嘱咐下去。
上次看他穿着肩那儿就有点儿窄。
人应下,转身要走,赵羲姮又把人叫回来,“宽一寸半罢。”
两寸好像有点儿宽了,回头卫澧穿着邋遢,说不好背后还得嘟囔她。
他也是,一天天白天不见人影,谁家做衣裳铺子半夜摸上山来给他量身。
卫澧晌午回去一趟,见赵羲姮额头上的包不但没有消失,甚至还有越演越烈的势头,傍晚顺路去了药房,买了罐跌打损伤的药膏。
掌柜的哆哆嗦嗦将药膏递过去,卫澧闻了闻,有点儿嫌弃。
味儿还挺冲的。
“好用?”
“好用,只要不是特别厉害的,抹上之后一晚上就好了。”
卫澧勉强相信,转身的时候看见药房正中央,摆放着一卷卷轴。
“你们家镇店的?”卫澧指指。
掌柜点头,“是。”
卫澧难不成还能看上这玩意?
“我买下了。”卫澧从腰间抠了块儿金子,随手抛出,只耳尖一处泛红。
“有点儿多……”掌柜还没说完,就见卫澧拿着卷轴走了,利落的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他挠挠头,卫澧花一块儿金子买这东西做什么?大街上都是,一文钱一张呢。
卫澧回到家的时候,难得有些喘,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这次看得痛快多了。
将画像往桌上一摊,飞快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