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别瞪我,你瞪我也没用,钱我已经花出去了。别生气,喝药喝药。”她把药推过去。
药里加了黄连,下火用的。
他连粥都不想喝,别说这苦哈哈的汤药了。
“快点,有糖,药不会太苦的。”赵羲姮劝了两三遍,他依旧不为所动。
两个人无声的对峙着,赵羲姮觉得,还是昏迷时候的卫澧好糊弄,随便给块儿糖就打发了。
药马上凉了,赵羲姮提起裙子往外走,头也没回,卫澧看她一步两步,走的坚决,也不告诉自己她到底要去哪儿,等了半刻,终于耐不住,叫住她,“你去哪儿?”
“同你待着太无聊了,我去隔壁找谢青郁说话。”
她又走出两步,卫澧捶了下桌子,在她背后喊道,“滚回来!”
紧接着一阵陶器划过桌面的响声,喝水的声音,最后是干呕声。
一回头,卫澧扶着桌子,吐得昏天黑地,刚喝进去的药吐出来将近大半,他吐得脸都青了,眼泪汪汪的,赵羲姮给他塞块儿糖。
“不要。”他一抹嘴,倔强的扭过头去。
“真棒!”赵羲姮点点头,夸赞他。
既然他这么坚强,那就不勉强,于是将糖自己吃掉, “再来一碗,主公刚才吐了大半,喝下去的那些药效不够。”
卫澧的脸,肉眼可见变得更青了,几乎和汤药一个颜色,身体甚至要控制不住的打摆子。
“不喝。”
“主公这么勇敢,受了伤都一声不吭,难不成还会怕喝碗药?”赵羲姮用帕子给他擦擦嘴角,激励道,“我相信主公一定不怕的对不对!”
高帽子戴上了,卫澧这样要脸的人,他再也说不出来一个“不”字。
他多看了几眼小几盘子里的糖,口中涩涩的,一想到一会儿还要再来一次,就后悔刚才没有接过那块糖。
拒绝都拒绝了,他再吃回头草,显得很没有面子。
“吃块嘛。”赵羲姮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哄着他,捻了块儿糖给他,“主公最勇敢了,但是药特别苦,吃点糖甜一甜。”
卫澧还是抹不开面子。
赵羲姮主动给他递台阶,“主公给我个面子嘛,吃一块儿。”
哄好了,人才微微低下头,张口接了糖块儿,干燥的唇擦过她柔嫩的指尖,带起一阵战栗。
原本药里不加黄连的时候,他喝两碗吐一碗,加了黄连之后,他喝四碗吐三碗。
喝药像是打了场仗,他筋疲力尽倒在被子里,瞪着赵羲姮。
苦药喝着喝着就习惯了,卫澧养一场病,从原来的一喝药就吐,到后来能面不改色当水一样喝下去。
赵羲姮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糖,看着他喝药,化着糖含糊不清问,“还苦吗?”
卫澧端起碗瞥她一眼,她眼中的幸灾乐祸都快藏不住了。
他灌下一口药,然后扣着赵羲姮的脑袋把药渡给她,顺便将她口中那块儿糖夺过来。
赵羲姮虽然不怕吃药,但也没有人乐意吃苦,尤其药里还加了黄连,她捂着胸口,五官快皱到一起。
“你说苦不苦?”卫澧反问她。
报复心可真强!
婚礼定在八月,不冷不热的时候。
卫澧病彻底好的时候已经六月了,距离婚期还有两个月。
听侍女说府里的池塘中的荷花已经开了,昨夜才下过雨,空气清新,赵羲姮在房里渐渐待不住,尤其面对卫澧那张死人脸,她更觉得不适,于是准备去看荷花,新养育出的人参苗放在厢房好好养育着,已经比上一批高了两三寸。
“你去哪儿?”卫澧叫住她。
赵羲姮往身上披了一件薄披风,笑容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