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了拍赵羲姮的脑袋,“我闺女就是招人稀罕。”
她家里这种境况,小伙子不嫌弃,应该是个好的。只要阿妉喜欢,两个人能互相扶持就好,阿妉太苦了,她也只会给女儿拖累。
赵母又感叹,要是家里没出事儿多好,阿妉都该去上大学了。
天还没亮,窗外传来一阵阵狗叫,有规律有节奏。
赵羲姮翻了个身,心里打鼓,看着身旁熟睡的母亲,蹑手蹑脚下了炕。
小心翼翼推门出去,果然见卫澧站在院子里。他大概□□进来的,赵羲姮也不稀罕多问。
借着朦胧的月光,赵羲姮看见他上身穿着一身崭新的的确良外套,的确良金贵难买,要钱还要托人用票才买得到。
“你怎么学狗叫?”赵羲姮张口问他。人家都是学布谷。
“我乐意。”卫澧翻个白眼,也就狗叫最好学呗。
“那你来干什么?”
“来带你去领结婚证。”
“今天?”赵羲姮惊诧地瞪大了眼睛,这么急的吗?现在天还没亮!
这个人脑子是有病吗?天不亮要带她去领结婚证?
“早去早回。”卫澧从兜里掏出个存折本,“领完结婚证,这个就给你。”
赵羲姮还在想怎么安顿母亲,领证肯定要坐车去县里,一来一回弄不好要很久。
“阿妉,你在跟谁说话?”赵母虚弱的声音忽然从门缝里透出来。
赵羲姮与卫澧两人浑身俱是一僵。
“是那个小伙子吗?我看到他的影子了,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赵母坐起来,看着纸窗外面对面站着的两道人影,拧眉问道。
卫澧一挑眉,“你跟妈说咱俩的事儿了?”
呸!不要脸,谁是他妈!
赵羲姮心里暗骂,但现在要是不串好口供,事情就要败露了,搞不好她妈会被气死,或者她被她妈打死。
有求于人,她声音只能放软一些,“我跟我妈说咱们是自由恋爱……”
卫澧明白了,他一下子嘚瑟起来,腰杆子也直了,语气贱嗖嗖道,“那现在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赵羲姮一向脸皮厚,现在尴尬到脸红的快要滴血,好在有夜色作为掩盖,“你……你能假扮一下好女婿吗?就看起来咱们俩就像是自由恋爱见家长那种,别让我妈看出端倪。”
“求我。”
赵羲姮气到在心里翻白眼,但还是能屈能伸,双手合十,迅速道,“求你。”
卫澧满足了,一把抓起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扣,看她一脸错愕,漫不经心道,“你不说咱俩自由恋爱的吗?”
他猛然凑近,赵羲姮脸更红了,他掌心过高的温度烫的她浑身都僵硬了,“是……是……”
但是你占便宜怎么占的这么顺手啊啊啊啊啊!
手挺小,还挺软挺滑的,卫澧随手捏了两下,在自己手里搓揉。
赵羲姮绷着身体,默念自己是死猪自己是死猪,跟卫澧手牵手进去。
卫澧一见炕上坐着的赵母,还不等人反应,张口就喊了声,“妈!”
赵母吓了一跳,赵羲姮也连忙掐他腰上的肉,让他谨言慎行。
卫澧才不管,他把存折又掏出来,递给赵母,“妈,我今天是来下聘的。”
赵母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坐,你快坐。”
是来下聘?怪不得这么早,又穿得这么正式。
她把卫澧上上下下用亲切地目光扫视了一遍,对赵羲姮道,“去给人倒杯糖水来。”
赵羲姮哪敢走,但面对着妈妈逐渐严厉的眼神,只能灰溜溜跑去冲糖水,并对卫澧使了个哀求的眼神。
卫澧把眼睛撇开,才不看她,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