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更加不好了。
蒋禹赫回着宋知辛的话,句句得体谦逊,总结的意思便是——“我父母很喜欢温妤。”
温妤用胳膊肘拱了下他:“那你喜不喜欢?”
蒋禹赫微顿,侧眸看着她,眼里有几分不要在长辈面前打情骂俏的暗示。
他的确是这样一个人,感情非常内敛理智,并不是那种什么油嘴滑舌的话都喜欢往嘴上放的人。
更何况,是在还不熟的长辈面前。
温妤get到了他的意思,在心里啧了声假正经,说:“我上楼换件衣服,你跟我妈聊会。”
往楼上走的时候,温妤的手机响,她边走边接起来,声音从楼道传到客厅——
“他们想保底发行?买断吗,多少亿?”
“这个数不可能。”
“我可以考虑按比例分账,什么?5个亿他在开玩笑吗?”
“现在六家发行在跟我们谈,不用这么着急,等我回去再说。”
……
到了二楼,声音虽然慢慢小了,温妤身上那股自信和游刃有余的气势其实却一点都没少。
宋知辛笑着收回视线,跟蒋禹赫说:“你听听,别看平时有点小脾气,但工作的时候有板有眼的,这几天经常这样接电话安排工作。”
蒋禹赫亦点头,“她在蜕变,也会越变越好。”
宋知辛:“多亏了你教她。”
“您言重了。”蒋禹赫停顿几秒,“我喜欢她,当然希望她成为理想中的自己。”
宋知辛的眼神愈发欣赏,片刻,却轻轻拍了拍蒋禹赫的腿,“可有的时候,你的喜欢不要藏在心里。”
蒋禹赫:“……”
“鱼鱼告诉我,你从来没说过喜欢她。我虽然才见你几面,但已经看得出,你是个非常沉稳能干的孩子,也许更喜欢用行动去证明自己,但你要知道,行动固然重要,但说出口的喜欢也不代表就是虚伪的呀。”
“爱有很多种表达方式,但……”宋知辛温柔地笑了,“楼上那个傻丫头,就想听你说出来啊。”
蒋禹赫不知想了些什么,良久才轻轻嗯了声。
宋知辛正要继续说下去,忽然忍不住了似的,转身朝温易安看去:
“你一直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干什么?”
温易安背着手,还在想着长裙子的事,故意内涵蒋禹赫:“我腿不舒服。”
宋知辛:“……”
谁知道他在阴阳怪气什么,宋知辛没理,刚好这时温妤也换了衣服下来说:
“妈,公司那边电话催得急,过两天要开电影的发布会,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我处理,我明天必须得走了,不能再待了。”
说着她拿出手机,“爸我把你的票一起订了噢。”
温易安一愣,下意识看了眼宋知辛,又咳了声,不自然道,“我,那个,我……我现在先不走。”
温妤:“?”
“我腿疼。”温易安马上借着刚刚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找理由,“疼得厉害。”
“……”
最终,温易安以突发性腿疼这个理由强行留了下来。
宋知辛没赶人,温妤便就懂了。
父母虽然离婚十多年,但一个没再娶,一个没再嫁,到底是对婚姻的失望,还是根本没办法再接受第二个人,温妤也不知道。
人生很多缘分都是难以解释的,她的父母也不例外。
如果能在经历风雨,心境平和的中年彼此求得一个圆满,也不失为一个好结果。
这一晚,礼尚往来,蒋禹赫留在温妤家里吃饭。
温清佑也下班回了家,一家人齐齐整整坐在桌上吃饭。席间聊到温妤回国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