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会直接把汝投入地狱,想好了么?”
五条悟的身体运作不是很顺畅,他困难地从兜里掏出墨镜,架在鼻梁上,然后直视她:“这样就好了,不然会因为太亮了,搞得什么都看不清。”
所有人:好勇!!
他递回去一个眼神: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嘛!
所有人:……
所有人:滚啊!!
汹涌澎湃的冰冷杀意铺天盖地,她却简单颔首,不置可否:“继续。”
无视掉咒术师们求救的眼神,他放得更开了:“您到这里,是因为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吧?不过杰他啊,身为咒术师的术式就是那样,术式这种东西就像是父母,身为使用者和孩子的我们没选择权。至于吞掉和使驭,那是基于职责说的喔。”
一瞬间,杀意到了顶点!
仅仅在那一刻,咒术师们以为自己已经来来回回死过了无数次。
反观两人,五条悟的大胆发言让她多点兴趣,那股一直压在众人身上的磅礴之力缓和了些,轻微的松气声此起彼伏。
“不错,很有胆量,准许汝多说些。”她挑起眉,一副打算看戏的高傲模样。
各位咒术师顿时向他投去“求你好好说话”的眼神,可五条悟想也不多想,兴高采烈地挥舞手臂,原地蹦跶,活像是上到喜欢的课程的小学生:“那下一句——您是哪位神明呢,要是念错名字的话,您会很生气吧!”
没有外力强制,人们自己主动断绝了呼吸。
不为别的,就为这六眼的鲜活,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在找死么?!
笑声零落,少女的表情显然比之前松弛许多:“呵呵,汝这家伙其实是个莽夫么?嗯,油嘴滑舌,倒算是个当神官的料子。”
所有人:靠,这也行!?
不愧是天选之子。
她挽起嘴角,炽金色的眸中有的只是绝对的傲慢而已:“现在存在于这里的,只不过是遥远的过去投下的一个幻影,若是妾身的真身,汝等在看到的第一眼就会灰飞烟灭了吧。”
芦苇摆荡,散播太阳的恩惠,神明之声示下。
“毕竟妾身为天日,执掌高天原,统帅八百万神明,尔等脚下的土地正是妾身俯瞰之处。”
天照、大日女尊、天照日女之命,各种尊称仅指向一个事实——她站在这片土地的顶端,是诸类神明之首。
不用多说,这片土地上的血脉自行俯身,朝着云端之上的玉座帖耳,灵魂深处的敬畏翻涌而出,在地面相互联系起来。
不光是咒术师们,就连五条悟也难掩苦笑,揣测成真的滋味第一次如此苦涩。
换言之,那是只要在人类的范畴……这也不够准确,最精准的说法是,即便是在神明的范畴中,眼前的至尊也是最难对付的存在之一。
“原来那个是八咫镜。”他小声嘟囔道,表情却轻松了许多,趁这个间隙将手腕上的汗水一一抹去。
面对神明,他自认再强,也只是从一只蚂蚁上升到有翅膀的蝴蝶,可以在神明的眼中留下些许痕迹,可终归是昆虫不是么?
所以要素就是。
胆大!
额头抵在地面,雨水打湿的泥土停在散发泥腥味的那一刻,夏油杰脑子一团乱麻,没想到自己是从天照大御神手下死里逃生,以及身为同学兼好友的五条悟的——
头顶传来一声冷哼,他顿时又是一场冷汗淋漓。
“汝真是无聊,妾身之所以不杀汝,只是因为这个‘我’不想杀汝,开心吧,虫子。”天照用手指了自己的少女躯体。
夏油杰抬起头愣在原地,眼前蓦然出现那个兽耳少女的样子,嗫嚅道:“是小玉么……”
芦苇的穗子飘过眼前,他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