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陡然转醒,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听妈妈说你们要去京都,明天出发么?”
藤丸立香咬着笔,总觉得好友的脸隐隐泛着菜色:“嗯,要不要手信和明信片……说真的,阿纲,你看起来好没精神,真的没事吗?”
说着,他暗中让月光石扫描了下对方的身体状况,获得的情报却意料之外的健康。
这一提,沢田纲吉不禁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自从补考结束之后,每晚他都会梦见一片草地,一个昳丽的人形说自己受人所托来训练他,草地上还有另外一个比他高出一些的人在。
据说是他师兄。
对方身形尚且还在少年时期,比他高挑很多,也许是因为梦境的缘故,他的声音严重失真,比方说笑声就经常卡壳,像是一台坏了的复读机。
面对这个不知道该说是极度有条理还是过于荒诞的梦,沢田纲吉默然。
师兄:“好好练基础素质。”
沢田纲吉反问:“为什么?”
师兄:“能多帮我分担一些老师高涨的教育热情。”
沢田纲吉:“……”
为了印证他这句话的真实性,然后,那天,他俩一起被梦魔老师在梦里打了个半死。
如果说梦里的他已经够悲催了,那么醒来遭到reborn的问候就更加让人惊悚了。
“见到那个家伙了?”小婴儿捏着茶杯的柄,沢田纲吉感觉他捏的哪里是瓷器,分明是自己的头皮。
“……嗯、嗯…”
“很好,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reborn慢悠悠地宣布,“那么白天是我的教学时间,夜晚是那个家伙的教学时间。”
好家伙,你们还搞24小时轮班制的?保安都没有你们这么敬业!
回忆结束,沢田纲吉渐渐变成一只失去梦想的咸鱼,等reborn出去才抓住这个机会,弱弱地问:“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有人要求你写二十四小时的题,你会怎么做啊。”
藤丸立香万分笃定:“先打出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