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重伤,他命大,找到的时候尚有一息,眼下怎么样了,朕却是不知。”
章元嘉颔首,却问:“那表兄去陵川……”
“你倒是提醒朕了。”不待她把话问完,赵疏很快道,“曹昆德,命中书那边备笔墨,去信东安,问问朝天的伤势。”
曹昆德端着拂尘应诺,笑着道:“这孩子,受个伤竟得官家亲自过问,真是好大的福气。”
赵疏也笑了笑:“他怎么说都是长渡河遗孤。”他看章元嘉一眼,温声道,“你是不知道,跟在表兄身边的两个人,一个德荣,一个朝天,他们的父亲原先都是长渡河战亡的将士,这二人后来被中州一名顾姓商人收养,在户籍上,其实都姓顾的,唤作顾朝天,顾德荣。”
他不着痕迹地将话头岔开,章元嘉起先想要问的,却是无从问起了。
两人间又沉默下来。
其实到了这等境地,赵疏早该辞说一声尚有政务离开了,但他今天有心多陪她,又在她身边多坐了一会儿,带到霞光染就窗棂,才起身说:“你近日好生养着,别的事不必忧心,朕隔日有了闲暇再来看你。”
“官家。”赵疏还没走到宫门口,便听章元嘉唤道。
赵疏回过头:“怎么?”
章元嘉道:“适才仁毓来探望臣妾,臣妾想起来,仁毓也到了年纪,是时候该议婚嫁了,此事裕王妃早也托付过臣妾,臣妾是以想问一问官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