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时,穆青踩了一脚刹车,偏头看岑清伊,不客气道:“你以为我有心情?你以为我此刻真愿意抛弃我闺蜜,陪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吗?”
岑清伊真是无力斗嘴,何况,穆青的嘴皮子不比江知意差,她索性闭嘴了。
狼心狗肺,确实,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在感情里做所谓的好人,那滋味其实一点都不好,她尝过,孤苦入喉,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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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最终一个独门独栋的院子前,一阵风刮过,岑清伊闻到药味。
“你病了?”
“下车。”穆青推开车门,语气没之前那么调侃和温柔。
岑清伊懒得费口舌,但钥匙在穆青手里,不得已也下车,“你也到了,钥匙给我。”
穆青关上车门,锁了车,伸手拽岑清伊的衣袖,“有病的是你,不是我。”
“我没病。”岑清伊挣扎了下,也没那么好脾气了,“穆青,你再不放手,我……”
“你干嘛?”穆青斜了一眼,瞪眼凶巴巴道:“你还敢打我?”
“……谁说打你了。”岑清伊无奈,“我要回家。”
“你是奶娃娃吗?就知道回家!”穆青嫌弃,“家里连个活物都没有,不知道有什么好惦记的。”
“我家有猫!”岑清伊有些气急地嚷。
穆青一愣,想起医院那只猫了,她不客气指尖地戳岑清伊的肩膀,边戳边问:“有猫了不起啊?猫能让你标记吗?猫能给你生崽子啊?猫能陪你一辈子吗?”
岑清伊不还手,被戳得上身晃了晃,穆青愤恨地哼了一声,“我早就看你不顺眼,大王是我们的宝贝疙瘩,你都不放在眼里,以后有你后悔的。”
就知道是因为江知意,岑清伊垂头,“我以后不碰你们珍贵的大王了,你把钥匙给我吧。”
“你想碰就碰,想不碰就不碰,你以为你是谁?”穆青踢了一脚岑清伊的脚踝,疼得岑清伊跳脚,她大概知道,那日酒店名媛聚会,江知意踢江树有多疼了,“嘶,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
“跟我进去。”穆青拎着岑清伊的衣领往里拽,劲儿还不小,岑清伊挣扎,站那不动,“我没病。”
“你没病?是谁误以为自己得癌症,跑酒吧去发癫?”穆青这话,显然是江知意已经跟她说了两人认识的经历了,穆青狠狠地剜了一眼,“就你这个闷罐子,没病都能憋出病来,更何况已经长瘤了,不吃药消掉,你不怕癌变?”
岑清伊愣愣的时候,穆青已经把人拽进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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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的老爷子把脉,望闻问切后,开了药方。
有人带路去拿药,岑清伊被那满满登登一房间的药材惊到了,岑清伊问多少钱时,穆青在旁边扯她,“一边去,最后一起算。”
穆青的朋友不在家,她也没打扰,几次和老人家道谢,拿了药就往回走,“熬药会不会?”
“我可以学。”
“这还差不多。”穆青开车送岑清伊到家门口,岑清伊扭头看她,“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
“那你开我车回去。”
“也不用。”
穆青下车前,把之前取的拎袋塞到她手里,语气不善道:“相信谁不如相信自己,自己有眼睛有耳朵,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傻傻的相信别人,你的心留着干嘛?拿来炒菜下饭吗?”
岑清伊没说话,穆青指尖点了点她的心口,“问问你的良心,和大王在一起时是不是真的开心?”
岑清伊耷拉着脑袋,穆青恨铁不成钢似的叹口气,“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20多年白活了就算了,余生还打算这么稀里糊涂过下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