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喝药时,到底是没忍住,她捂着嘴巴往洗手间跑。
江知意刚跟进去,岑清伊又从里面跑出来,江知意问:“怎么了?”
岑清伊摇摇头,掩唇难忍道:“我下楼一趟。”
最终全吐了,晚饭都贡献给垃圾箱了。
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冷风钻进胸腔,只穿单衣的岑清伊感觉骨子里都是凉的。
呕吐使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岑清伊扶着树,弯着身子还是止不住的干呕。
这是她的老毛病,情绪过分波动,就会呕吐。
岑清伊抬手揉揉眼睛,抹去没来得及流出的眼泪。
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她一手撑着树,一手拄着膝盖,已经吐不出东西,只有酸水。
呼吸也有些困难,岑清伊艰难地舒口气,后背突然被轻轻抚摸,她惊得回身,脸上的惊慌还没散去。
江知意手里拎着一瓶水,拧开递过去,柔声道:“漱漱口。”
岑清伊愣了愣,江知意拉过她的手,“看我干吗,喝水漱口。”
“噢。”岑清伊忙接过来,仰头咕噜噜漱口,江知意抬手帮她顺气。
岑清伊仰头时,眼底的泪水顺着眼角淌,她别过头,不再去看江知意。
江知意似乎知道,绕到岑清伊的正面,从兜里掏出纸巾,掰过岑清伊的小脸,岑清伊还想挣扎,她拧眉疼惜道:“宝贝,你乖一点,好不好?”
“好。”岑清伊不再动了,江知意眼圈也泛红,轻轻擦去岑清伊唇角的水,轻声道:“对不起宝贝。”
“你不需要……”
“宝贝,你听我说。”江知意抱住浑身凉意的人,抚摸她的后背,轻声说:“今天姐姐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姐姐不是生你的气,你不要自责。”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该凶姐姐,姐姐说的对,你是医生,你比我更有发言权。”
“我该告诉你实情的,哪怕他们老两口不同意。”
岑清伊没办法不自责,她就该想到,是老两口想隐瞒,“姐姐不气了吗?”
“嗯。”江知意捧着岑清伊的脸,轻轻稳她的耳朵,“姐姐给你做点吃的,你待会少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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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没让江知意下厨,她自己做了一份疙瘩汤,江知意也跟着吃了一点。
江知意训导岑清伊,不该穿单衣就下楼,以后遇事也不该上来就质问,至少应该好好问问。
岑清伊今天也是诸事不顺,要不然也不至于跟江知意动气,她现在还烦心李富荣的事。
江知意说教,岑清伊也趁机表态,她希望涉及到老两口的,还是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你还命令起我来了?”江知意故意冷脸,岑清伊抿抿唇,又不说话了。
入了夜,岑清伊今天有些累,没像以往那样加班。
睡前,岑清伊犹豫,抱着被子站在床边,她不知道江知意是不是真的不气了,她没准会把自己踹下床。
与其等着被踹,不如自己下床。
岑清伊抱着被子去了客厅的沙发,回复了巴桑的晚安信息,她躺在沙发上等着江知意。
等江知意从浴室出来,岑清伊已经抵挡不住疲倦,睡着了。
睡着的人还是皱着眉的,江知意抬手抚平眉心的纹路,低头稳了稳,她扯开岑清伊的毯子,钻进她的怀里。
岑清伊迷迷糊糊感觉怀里多了个人,她鼻尖凑过去嗅了嗅,是熟悉的味道。
岑清伊抱紧怀中人,很快睡熟。
后半夜,是岑清伊冷不丁一个激灵,人醒了,意识到江知意在她怀里,她抱着人回到卧室。
江知意依旧像是小猫儿一样往岑清伊怀里钻,岑清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