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似银盘, 岑清伊背对着江知意,双手捧月,送给江知意。
岑清伊木讷时归木讷, 突然而来的浪漫也让人意外, 江知意笑着问:“不是两个礼物吗?我现在只收到一轮明月。”
岑清伊双手擎月,侧身回眸浅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还有我。”
江知意搓搓手, 欢心道:“那我要收下礼物。”江知意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岑清伊,岑清伊身体悸动,宛如暖流熨帖身体。
她和江知意打小就认识,她们的缘分比预想中还要深厚,岑清伊感谢江知意, 也心疼江知意, 感谢江知意没有以过去条件去胁迫她做什么, 她遗忘过去, 她不愿再想起, 江知意就没有提, 她心疼的是,如果江知意早点说出来,或许结果会不一样。
童年的玩伴, 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此刻,天涯的明月安于掌心, 近在咫尺;
而她身处江知意的怀抱, 她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人, 此刻的她们零距离。
人生的机遇际遇真奇妙, 未知时让人恐惧退避三舍,了解后让人向往,哪怕迎难而上。
“我可以琴稳我的礼物吗?”江知意绕到岑清伊面前,抬手勾住她的双臂往下拉,岑清伊顺势环抱住江知意,低头轻笑,在眉心上落下一稳。
江知意永远不知满足,至少在岑清伊这里是的,她踮脚稳她的唇。
月光下一对璧人拥稳,清风明月,徐徐流水,人生定格在此刻,该有多好。
两人在四合院吃了晚饭,秋语送她们到门口,回家路上,江知意问岑清伊,“你今天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是关于秋语姐。”
“哦?”江知意讶异,“难道她真跟你倾吐心事了?”
岑清伊还没看,只有等回家才知道,江知意自然也想看,岑清伊哄小孩一样哄她,“姐姐乖哦,暂时还不可以,我先看看,万一秋语姐需要保密呢?”
江知意哼了一声挑理,她和秋语姐更近,小崽子那副喜滋滋的样子,好像她们认识更久。
**
两人进门,听见忍冬正在叫知了。
“知了去做绝育了,此刻沉浸在失去蛋蛋的悲伤。”忍冬一脸认真,岑清伊心疼知了,但又忍俊不禁。
知了躲在角落,瘫成一团,不时低头看看自己,似乎暂时还没有接受失去身体一部分的现实。
“你把吃喝放到边上,它想吃再吃。”江知意回身跟岑清伊说:“咱也不能强迫知了,动物有时和人一样,也会难受,也会食欲不振,硬喂不是办法。”
忍冬将吃喝和猫爬架都拿过来,跟知了商量,“老弟,差不多得了,身体要紧……”
“喵!”知了抗议地叫,忍冬蹲在那反驳道:“你跟我凶啥啊,是你爹夺走你的蛋蛋,不是我啊。”
岑清伊无言,走到旁边,踢了一脚忍冬的鞋帮,“你少给它灌输错误思想,你要告诉它,一只猫猫,不想要崽崽就得绝育。”
“你这话,我得替知了抬杠,你们人类不要崽子咋不绝育?”忍冬还有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改口道:“人类哦,不想要不想要,最后还不是奉子成婚。”
“忍冬。”江知意从洗手间出来,脸色冷淡,“再让我听见你胡说,小心我开除你。”
“唉,知了,看见没,你爹你妈太凶了,我走了,吃喝给你放这里了。”忍冬站起身要走,想想什么又说:“得了,咱们两一起走吧,别在这里耽误你爹妈秀恩爱,你本来就悲伤,硬喂狗粮,你会更难过的。”
忍冬抱着知了一起走,留下岑清伊无奈地摇头,这人没个正经。
**
岑清伊哄睡江知意,她回到书房,捋顺完明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