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江知意推搡怀里的人,“我要迟到了。”
“你应该早点走的。”岑清伊像是呓语一般念叨,“不,昨晚你不该来。”
“你……啊。”江知意突然就被偷袭,没等她反应过来,后颈的腺体又被偷袭,江知意几乎站立不住,隐忍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发烧的人在残余的酒劲麻醉了理智,岑清伊抱着江知意不放,“我、我想……”她太过急切话也说得不完整,但江知意明了,双手捧起岑清伊的脸往后推,对上迷离的眸子逼问:“想标记我?”
岑清伊水润润的大眼睛透着一股子可怜,好似不给她就是对不起她。
江知意摸出兜里的手机,“标记之后你再逃跑,假装不认识我?”江知意抚着脸颊的手摸到耳朵狠狠地拧了一把,疼得岑清伊皱起眉头,低垂的睫毛颤得可怜,她可怜巴巴地说:“好痛啊~”
“还躲着我吗?”
“痛~”
“还假装不认识我?”
“痛痛~”
“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客气,会罚你。”江知意拧着红润的小耳朵,微微扬头问:“如果这样,你还要标记我吗?”
“要。”
那头又是一句简短的话:“我饿了。”
再笨也知道话里的意思,更何况一上午江知意没少帮忙,单是找主任做彩超这一项,岑清伊就该感谢,毕竟这里是江城协和医院,看病有多难,她有耳闻。
谢,确实该谢,但岑清伊不想再见江知意,她可以想象得到,真的坐到一起吃饭,她会如坐针毡。
平日里应酬很多,岑清伊应对自如,可在寡淡的江知意面前,从初见她就有点应付不来,或者说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江医生,”岑清伊措辞,“我今天确实该好好感谢您,单单请您吃饭不能表达谢意,谢意我会单独准备的。”
岑清伊想得美,准备礼物,配上一面锦旗,托人送给江知意,风风光光也不错。
那头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语气,“不是本人,我会拒收。”
“……”这女人总有办法治她,岑清伊心里想的是,心意我会送到,收不收是你的问题,大不了不收闹得不愉快,我们再也不联系,那反而更好。
片刻的静默后,岑清伊想挂断又不好意思,江知意也没有挂断的意思,两人仿佛在进行一种高深层次的神秘交流——呼吸交流法。
“江医生?”
“下次见面请我吃饭。”
“啊……好。”岑清伊嘴上应着,心里想的是,下次?不可能有下次,她这辈子死都不要去协和医院了。
“那江医生我还有事先挂了哈。”岑清伊试探地说完,等了几秒确定江知意没再说,她挂断电话长舒口气。
明明那晚是江知意招惹她,偏偏她现在心底有种愧疚感,当然也不否认那晚她确实是折腾得太狠,发烧卧床两天……岑清伊扶额,自言自语:岑清伊你个混球,以后好好锻炼身体,咱们专注事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