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在天衡宗地位威望甚高,然而后面已经被贬为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之间发生的争斗残杀,还不至于他们天衡宗长老亲自审讯,理论上这事由执事堂掌事处置就行,只是执事堂掌事因为失职已经被撤,恰好长明主动请缨,便顺势交给了长明来处理。
而今日正是处罚顾奇的日子,掌门又在此时召他们过来,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一起。
相里珩点头,“正是为此事。”
他挥袖点亮了石镜,石镜里的影像显现在了议事殿中。只见天衡宗道场红雪满地,被绑在刑架上的顾奇脑袋奄奄一息搭在肩膀上,身上皮肉翻滚,少有完好的地方,鞭刑下伤口处的血正汨汨流出。
“这……长明未免过了一些。”云霄长老忍不住皱眉,这场景过于血腥,只是看着影像,鼻子间都萦绕着浓厚得挥之不去的腥气。
相里珩道:“长明说,人证物证俱全,顾奇确有引诱加害谢融灯的意思,但是顾奇不认自己推谢融灯坠崖,要以搜神术证明自己的清白。”
“搜神术?!”
“顾奇他是疯了吗?”
“这不是禁术吗!他居然想用禁术自证清白?!”
……
相里珩面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作为天衡宗掌门,他实在不想这样的事发生。
短短两年的时间出现两次同门相残,一名天才剑修成为废人,不知修仙界其它宗门背后怎么想天衡宗。再过两年又是宗门大比,其它宗门也不乏出色的少年天才,若是宗门大比天衡宗不能取得第一,威望和实力尽失,结果可想而知。
他收敛神思,沉声道:“顾奇说如果不用搜神术,他不会认下任何惩罚,召诸位长老前来,就是为商议此事。”
红萤长老开口:“顾奇既有害人之心,又行害人之事且得害人之果,何必要动用禁术,鞭刑之后驱出天衡宗便是。”
“禁术不可用,红萤说得对。”黄鹤长老附和。
白琼长老皱眉:“可是顾奇当众提出,若是否决的话,只怕长明以后不好服众,也会落把柄到其它宗门手里。”
蓝斛长老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那万一顾奇真的没有推谢融灯坠崖,而是谢融灯自己坠崖,又该如何?顾奇既然当众提出,想必他确认自己未做这件事,如果到时搜神术证明了顾奇的清白,长明以后更不好服众,其它宗门更会质疑我天衡宗——”
……
几番争论之下,石镜倒映出来的影像忽然被抹灭,一道清淡的声音从石镜中传出,只一个字:“允。”
那允字一出,整个议事殿的温度骤降,仿佛处在最为寒冷的极地深海下,被冰山压着,连呼吸都不得顺畅。
……
天衡宗道场中央,石镜再次亮起,传出掌门相里珩的声音。
“允。”
允字过后,石镜却还亮着,光并未灭了下去。
雪更大了,如鹅毛一般,连绵不绝的下着,不知道为什么,温度也冷了不少,不少弟子都裹紧了自己的衣裳,互相贴近,汲取对方身上的温暖。
在听到那声允后,站在刑罚台上的戚长明便缓慢抬起右手,掌心对上了顾奇的额头,将一道灵气注入进里面。
顾奇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那道灵气探入了他的神识中去,就像一把尖锐得像针的钩子,开始翻搅着,让顾奇头疼欲裂,一道红光在他的尖叫声中从额头处射了出来,将他过往的记忆照在空中。
戚长明面色漠然,掠过了那些无关的记忆,他掠得越快,顾奇的惨叫声就越凄惨。
在惨叫声中,他整个人以从未有过的剧烈幅度挣扎着,然而他越挣扎,束缚着他的镣铐就越紧,几乎缠进了四肢的血肉中去,在挣扎中,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