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想要杀你,你却还愿意帮他?”
沈岳溪嗓音柔和:“那是因为谢师兄走火入魔控制不住自己,我相信那一定不是谢师兄的本意,谢师兄虽然为人冷淡了一些,但是本质上是一个很好的人。”
“所以我不会怨恨谢师兄。”
“不过要是换一个人,也许就说不定了?”
楚水流还想要说什么,沈岳溪从自己的纳物袋里取出一瓶丹药,随意抛至他怀中,楚水流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将丹药瓶握紧。
沈岳溪道:“楚师兄看来已经破了瓶颈踏入元婴境了,这瓶固婴丹就作为贺礼,庆贺楚师兄历练成功。”
楚水流把丹药瓶收了起来,啧了一声:“你倒是有钱。”
这一瓶固婴丹,不知道要多少灵石。
一只青鸟飞了过来,盘旋两圈后落下信卷到沈岳溪手中,沈岳溪展开信卷,看了一眼。
楚水流凑了过来:“这不是师兄的青鸟吗?师兄说什么?”
沈岳溪挥手,信卷消失,“师兄说,还有二十五日他就要从幽冥境出来了,这二十五日里,请我照顾好谢师兄。”
楚水流叹气:“师兄总是这样偏心,都这个时候了,还念着谢融灯。”
话落,他好像看到沈岳溪脸上露出几分讥笑,他下意识的凝神细看,少年的笑容依旧像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怎么了?楚师兄?”
对方神色略微疑惑的看他。
楚水流:“啊……没什么。”
应该是看错了,沈师弟怎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
“弟子的确不知晓。”议事殿中,谢融灯垂下眼眸,低声道:“我没有坠下雾灵山天堑下的记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只是一睁开眼睛……”他抵唇咳了一下,脸色更苍白了一点,“就在天衡宗了。”
有些……奇怪。
他的眼中掠过茫然。
不应该什么记忆都没有的,然而事实的确如此,他完全不记得掉下崖他发生了什么,也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天衡宗。
他的记忆发生了两段空白,一段是雾灵山天堑下的记忆,一段是昨日醒来的时候,沈岳溪问了他什么问题,而那个问题,他一点都回忆不起来,那个问题之后,他的记忆也是空白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
是沈岳溪做的吗?
相里珩仔细观测着他的表情,沉思过后也不知道信了没有,说:“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的话,那就回去吧。”
谢融灯再次行弟子礼,“弟子告退。”
他转身,走了几步。
“慢着。”身后传来相里珩的声音。
谢融灯停住了脚步。
“岳溪他忙于修炼,时间不多,你既然休养好了,就回你的居处吧,两年后就是宗门大比,他不能因你耽误修行。”
谢融灯的手垂在袖下,过了一会儿,他应了一句是,抬脚离开了议事殿。
殿门开了一道仅人过的缝隙,沈岳溪听到声音,回头温和道:“谢师兄,我们走吧。”
楚水流自然而然退了几步,朝沈岳溪挥手:“我去找我师父了,改日再见,沈师弟。”
“改日再见,楚师兄。”
楚水流笑着收了手,从谢融灯身边擦肩而过走了过去,未曾看过谢融灯一眼。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身份,不会将多余的眼神给外门弟子,是很正常的事。
沈岳溪往前走了两步,没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
他回头,疑惑道:“谢师兄,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谢融灯立在原地,神色淡淡。
“掌门让我回自己的住所,不要耽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