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额头摩挲到眼皮,从眼皮摩挲到眼睫,又顺着往下,滑过鼻梁,在他的唇瓣上盘旋,在中间的唇缝来回滑动。
比起同伴的疯狂,它显然要温和迟钝许多,也执着许多。
除了这几个地方,它哪里都不去,而它其它的同伴,已经将他衣物外面的肌肤扫过了好几遍。
即便如此,谢融灯也依旧死死咬着唇瓣,他无比害怕这玩意钻进自己的口中。
感觉这东西一旦进入到自己的口中,就会有更多的也跟着钻进来,不,哪怕其它的不跟着,只是这么一根,他也完全不能承受。
只是想一想那个画面,都会无比的崩溃。
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被迟钝的那根肉团卷走。
在这之后,对方停住了动作,又晃了晃自己的尖端,以一种甚至说的上温柔的力度缓慢温柔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
然后,所有的长条肉团都从他身上离去,唯独那根还趴在他的额头上盘踞着,并且缩成了一个球状。
就只是安静的盘踞着,什么也不动。
但是谢融灯并没有因此感觉到半点轻松。
他的精神紧绷着,身体也紧绷着,害怕下一息,些玩意就会与他卷土重来。
“滚……”他的齿间溢出绝望憎恶的声音:“滚开。”
盘踞着的肉团很明显的僵硬了起来。
“滚开——”
于是那肉团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他的脸颊上滑到他的肩膀上,静止不动,好像这样就可以继续留着一样。
“滚开!”
噌的一下,肉团飞快滚下了他的身体。
……
……
谢融灯大口喘着气,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开床被查看自己的身体,之后又摸了摸自己的手和脸。
值得庆幸的事,他的身上什么都没有,没有噩梦里那些该死的将它涂了一遍又一遍的粘液,也没有那些恶心的肉团。
只是尽管这样,他的胃部依旧翻滚不已,泛滥着剧烈的恶心,他赤脚下了床,脸色苍白的快步走向痰盂,带起的风将他的袖摆吹开。
他用右手扶着桌子,弯着腰吐了出来。
“呕……”
透明的酸水从他的口中吐出,落进痰盂中去。
他吐了好久方才缓了过来。
不远处就是铜镜,铜镜里照映着他此刻的样子。
肉眼可见的惨白。
在吐完之后,谢融灯朝浴室走去,门也未关,几步便走向浴池。
浴室中的浴池已经更替了新的热水,他在里面洗了好几遍,将自己的身体搓到发红也没有停下来。
那种粘腻的、糟糕的、恶心的触感仿佛还存在在身上,不管洗多少遍都未曾褪去半分。
当然,他没有看到的是在他快步走向浴池时,一块软塌塌的肉团缓慢跟着进来。
雾气浓蕴中,祂一点一点靠近,无声无息。
然而到一定距离的时候,谢融灯忽然抬头,以指作剑挥出一道剑气劈了过来。
冷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惊慌道:“谁!”
剑气自肉团的中间划了过去,将它划成了两半。
它迅速的融成烂泥,紧紧贴着地面,将自己变成和地面一样的颜色。
哗啦一声。
谢融灯披着白色的外衣从浴池中走出,随手系上腰带,来到剑气划过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
他低下头,地面也一片整洁。
没有东西来过这里,就好像,他刚才感觉到的异样……是警惕过度产生的臆想。
水滴顺着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