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只要祂的肢体进入这个人的身体中,这个人就会慢慢被祂的思维所同化,最后变成了祂的一具□□。
它们靠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似黑色的潮水一般。
【融灯……融灯……】
【我马上……来见你……】
【不要、害怕】
只要,拿到了这具身体……
痴愚的怪物满是瘤子的脑袋里想象着拿到这具身体后和爱人亲密无间的接触,兴奋的舞蹈着自己的肢体。
古怪、恐怖、邪恶、混沌、疯狂。
任何一个有着正常思维的人看着这一幕,都会失去理智崩溃掉。
其中一根触手攀上了沈岳溪的床榻。
已经陷入沉睡中的沈岳溪忽然感到一种莫大的毛骨悚然的危险感,他唰的睁开眼睛,眼睛几乎缩成蛇瞳,手抓住放在床边的寒雪,刺入床帐中一缴。
滋啦一声,剑入床帐,厚重的床帐被撕扯开,在坠下来的时候为沈岳溪争取了短暂的瞬间,沈岳溪迅速收剑,床帐层层叠叠落在地上,冰冷的月光下,他神色肃杀的抬头看去。
房间一片空荡,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月光从地上蔓延到他脸上,显得格外的冰冷。
沈岳溪赤脚下了床,顿了顿足后,前去点亮了灯。
灯亮起的那一瞬间,系统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沈岳溪的地板覆满了浑浊的粘液,就像是有一片蛞蝓虫群爬过一样。
“这是什么玩意!”它震惊道。
沈岳溪低着头,将脚抬了起来,那粘液被拉扯起来的丝。
他盯着这些粘液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蹲下身,用手指抹了一点放在眼前,将观测模式切换。
血红的、密密麻麻不断更迭的数据。
有一点熟悉,他在谢融灯身上删除过类似这样的东西,而谢融灯本人似乎也不知晓这样的东西。
他的手指摩挲着湿滑的粘液,又很嫌弃的在空中甩甩,“真糟糕。”
甩都甩不掉,恶心死了。
他的谢师兄,似乎从雾灵山天堑下……带回来了不得的东西。
沈岳溪有一点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用谢融灯试探雾灵山天堑下的东西了。
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控制。
……
时间倒退回到沈岳溪感知危险感醒来的那一刻,原本准备吞噬沈岳溪的触手忽然齐齐停住自己的动作,然后争先恐后的钻进了地下消失不见。
与其同时,离疏峰上,谢融灯的房间里,一根根触手从谢融灯的床下钻了出来。
它们扬起了触手的尖端,一双双眼睛睁开,看见了匍匐在地弓着腰神色痛苦隐忍的谢融灯,旁边还倒着碎了的瓷杯,锋利的碎片和着水液搅在一起。
“水……水……”
少年剑修的脊背弯成弓箭上的弦,苍白着一张脸,汗涔涔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碎了的瓷杯。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谢融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和沈岳溪分离后回离疏峰练了好一会儿的剑,回房间的时候忽然觉得干渴,便喝了好几杯水,只是几杯水下去,却越喝越渴。
渴到头晕目眩的倒在地下,连水杯也给砸了。
他难以形容这种饥渴。
就像是从出生开始到现在从未喝过什么东西一般,整个的身体都叫嚣着、痛哭着。
而更糟糕的是,他真的听到一些哭声,那哭声从他的身体里传出,细究源头,好似是他的元婴。
只是他现在实在提不起来什么力气去观察元婴,他连垂在脸颊旁边的发丝都在颤抖。
“水……”他又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