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语速把沈怀瑜家的那点破事叨咕给陈经理听:“……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没能在第一时间联系上陈经理。”
陈经理也是个火爆脾气。听完程浪这一番话,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也跟着同仇敌忾起来:“这事儿不怪你。谁碰到这种事儿都忍不下去。这不就是发死人财嘛。他也不怕晚上做梦,孩子爹妈来找他要钱。”
“所以说呢!这世道好人难得一遇。我是命好,才能有琛哥和陈哥这样的贵人相助。我同学命不好,连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都靠不住。”
很多事情,就是一个面子问题。被程浪捧高踩低的这么一捧,陈经理心里的那点儿芥蒂顿时消弭于无形。
“你们这周末要去他叔叔的书画展上讨公道。要不要我叫两个人陪你们去。也省得你们两个小孩儿被人欺负?”
“不用了。”程浪摇摇头:“我自己的私事,怎么好麻烦陈经理。您能帮我这个忙,我就已经非常感谢了。实不相瞒,这个奶茶店也是我跟我那同学一起开的。就是为了赚点吃饭钱。我还好,孤儿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他还有个植物人弟弟在医院躺着呢。一个月光是医疗费就要二十几万。唉!”
这段话术打从程浪穿过来那天开始,就没下架过。重复多次后,程浪早就滚瓜烂熟了。连带着声台行表都配合的异常完美。
陈经理也就是随口一说,见程浪不用,也就没再坚持。
哄好了财神爷,程浪心下一松。话锋一转,就开始谈正事儿。
“我那个奶茶店就在我们学校对面,店铺不大,面对的客户群体也都是本校学生。本小利薄的,就是想赚点生活费。”程浪表情羞赧:“我一个孤儿,也没多大本钱。一个月撑死就能定个三箱五箱的充充场面。要是单独去找分销商,估计人家都懒得搭理我。”
“这有什么。谁家生意都是从小做到大的。”陈经理反倒安慰起程浪:“你小小年纪能够自力更生已经很不错了。有多少人在你这个年纪,还指着父母给零花钱呢!”
话一出口,陈经理就觉得自己失言了。别的同龄人能靠父母,程浪一个孤儿,可不就得靠自己打拼。不想办法挣钱,只怕连下顿饭都不知道去哪儿吃。
陈经理这么想着,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丝丝愧疚。他也懒得找补,索性说道:“这样吧。你想要什么酒水饮料,给我列个单子,我就按照内部成本价帮你捎带着。这笔单子不走酒吧的账,也不能入酒吧的库。你再给我个地址,我直接通知供应商给你发货。”
程浪听了这一番话,立刻感恩戴德的道谢。
聊完正事儿,陈经理接了个电话,直接走了。调酒师凯文冲着程浪竖大拇指:“你这张嘴,死人都能让你说活了。”
“怎么说话呢?”程浪一搭眼,一挑眉:“我这叫情真意切,自然动人心肠。话说回来了,那也得是琛哥和陈哥古道热肠。要是换个铁石心肠的,我说出花儿来,也不管用。”
调酒师听着程浪这一顿绕口令,脑瓜子嗡嗡的:“我说不过你。快九点了,该你上台了。”
程浪摇了摇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时光如梭。
晚上九点整,程浪准时站到舞台上。经过了两天的洗礼和调/教,酒吧的客人们显然已经习惯了程浪的行事风格。他刚站到台上,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送酒点歌。本来以为程浪照旧是来者不拒,哪里想到程浪叹了口气,唏嘘的道:“……昨天晚上,我刚下了台,就被我们酒吧经理叫到办公室去了。”
站在台下的王哥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程浪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尼玛的这小子该不会是想把黑锅推到琛哥头上吧?
王哥脸色铁青,生怕程浪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财迷心窍失了分寸。他要是真把琛哥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