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投意合的人早点安定下来。”
顾景衡晃了晃手里的红酒,“现在不是时候,过几年再说吧。”
盛赞说:“是不是我小姨那边不好办?她最近经常跟我抱怨,说你跟一小演员厮混,估计这次的这个,她又没看上。”
顾景衡浅呷一口酒,漫不经心道:“她有什么好抱怨的,我又不把人娶回家。”
陆宇舟能听见自己牙齿在打颤,咯噔咯噔地响,他攥紧了酒杯,仰头一口气把酒灌下肚,后面又听顾景衡问起对方在医院工作的事情,他没高兴再往下听了。
他感觉自己像个笑话,竟然会产生“同他结婚应该挺有安全感”的错觉,一段肮脏的炮友关系,非要往真爱上靠,太扯淡了,不对,是他自己太不要脸了,没脸没皮厚颜无耻,活该被虐得稀碎。
“陆先生。”有人在喊他。
陆宇舟回过头,看见了这辈子最不想看见的人。
“我跟他哥一块过来的,这种酒会,免不了要有个伴儿。”穆洺如此解释。
陆宇舟报复性地喊了人家一声嫂子,看对方面孔明显僵硬了下,他十分乐得所见,“我还是第一次来呢,香槟挺好喝的,我都喝了三杯了,当汽水喝。”
“我刚才看见景衡了……我和他的事,不该把你搅和进来。”他顿了一顿,“我知道你不爱听‘对不起’,但我还是想说句‘对不起’,事情搞成现在这样,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陆宇舟想起了那句很经典的台词,“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嘛”,他现在恨不得原封不动地把这句台词甩他脸上,让你丫再装!
不过,生活教会了他忍耐,他依然能笑嘻嘻地假装大度:“别说‘对不起’,多见外啊,顾景衡身边又不光我一个,有时候看见他,我就想起了辛亥革命以前的事儿,那时候男人能娶三妻四妾,越有钱娶的越多,我看他挺有赌王的气质,不过嫂子不要太担心,你肯定是大房,谁让他最喜欢你呢。”
穆洺羞愧难当,惨白着一张脸,欲言又止,真该把周晓星拉过来参观学习下,什么叫清纯可人小茉莉,他沉浸在某种自我安慰的遐想中,忽听得对方指控:“你说话有必要这么刻薄嘛。”
依然是温婉的调儿,骂人都不具杀伤力。
陆宇舟愣了下,自我反思了几秒:真的很刻薄吗?不见得吧。
“我说话就这德性,你别介意。”他笑道,“嫂子,我都把顾景衡让给你了,你以后一定要多帮我介绍资源,你要不帮我介绍,我就把你俩搅和黄了。”
“我和景衡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啥也没想啊嫂子,你这人就是心思多,真的,我一点想法都没有,我是由衷地祝福你俩,校园初恋嘛,太真挚了,一辈子就那么一次,你俩最后要是不能捆在一起,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穆洺脸色发冷,如困斗之兽,不知是不是联想到了自己以后将要面临的世俗偏见。
陆宇舟靠近他,语气变得阴森:“我告诉你,只要是我想干的事,没有干不成的,同理男人也一样,只要是我看上的,他最后一定会是我的。不过你别怕,现在我把他让给你,我不要了,你可以把他回收到自己家。”
穆洺被他的样子吓得后退了几步,陆宇舟却逼到近前扶住他,“你也太不禁吓了吧,这都是小雨点,我这人还是很善良的,太过分的事干不出来,不然……”他停顿了下,“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穆洺缓了许久,一扫屈辱,抬眼与之对视,咬牙切齿道:“他要真喜欢你,为什么总想跟我上床!?你去拍戏的时候,他来找过我,不止一次。”
陆宇舟闷在了原地,连动弹的力气都没了。
顾景衡远远瞧出了他的不对劲,跟盛赞打了招呼,迈步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