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条消息,说他正在回家的路上,小猫估计是饿了,偶尔发出几声无力的奶叫声,手爪子扒拉纸盒箱子不时搞出“呲呲”的动静,陆宇舟加快马力,风驰电掣地穿过市区。
到家时,快十一点了,顾景衡给他开门,又看着他风风火火地抱着纸箱跑了进去,鞋子都没顾上换,找了个角落位置把箱子放下,然后屁股下蹲,招呼男人过来看。
顾景衡朝他走去,又听他说:“我把你姑娘带回来了,刚出生的,咱们留家里养着吧。”
顾景衡在纸箱边站定,往里扫了一眼,“捡的?”
“不然呢,真以为我生的啊。”陆宇舟挠挠小猫的前颈,“她以后就叫小黑了,跟你们家那小白正好凑一对黑白双煞,我不在的时候,你要负责帮姑娘铲屎,还得逗她玩。”
“我没养过这些。”
“不会就学啊,哎呀小黑,来,喵一声给爸爸听。”
小黑有点怕生,一直想用爪子挠陆宇舟,顾景衡把它提溜了起来,任它在空中挥拳蹬腿,“你注意点,别咬到你。”
“我明天要去趟外地,票已经买了,快的话,两天就能回来,你去给她冲点奶粉,奶粉在我包里。”陆宇舟从他手里夺下小猫,搂怀里顺着毛,“看我温柔的眼神,有没有一点母性光辉?”
顾景衡笑了笑,“有奶瓶吗?”
陆宇舟呀了声,“我忘买了,先用碗吧。”
顾景衡冲好羊奶走过去,也蹲下身来,把碗稍微倾斜了点角度,持在一个小猫能够上嘴的位置,小黑舔了好几口,不多时半碗奶下肚,男人忽然问:“怎么想起来养猫了?”
陆宇舟说:“这不得给你造一个孩子嘛,我又生不出来。”
“就怕你三分钟热度。”
“不会的,我跟她很投缘,只要咱俩不分开,她就一直养在咱们这儿。”
顾景衡没说话。
半夜起来上厕所,陆宇舟还跑去客厅偷偷看了眼小黑,再轻轻爬上床,顾景衡想笑,搂着他低声道:“跑哪儿去了?”
陆宇舟实话实说:“我刚去看小黑了,我怕她肚子饿了。”
“明天送宠物店寄养几天吧,。”
“你送你妈那儿去,让她帮忙养几天,等我回来再说,别乱了辈分,小黑是咱们家的姑娘,小白是你妈的姑娘,她得管你们家那小白叫姨。”
顾景衡笑笑:“她现在是私生女,我妈不认的。”
陆宇舟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啧了声,“你好狗啊。”
翌日,陆宇舟飞往无锡,下飞机直接打车去了公证处,一位女士接待了他,他说明来意,并亮出自己的身份证明。
那位女士给他播放了一段视频。
“我叫司琴,祖籍江阴,一九XX年生人,我今天自愿来到公证处,在公证员面前立下此遗嘱。我的丈夫叫过南起,生前在货运公司上班,我与丈夫育有一子,儿子命薄,五年前去往异国他乡,后来便再没有消息,这几年我因病缠身,身体每况愈下,也知道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应该很快就能跟我的丈夫和儿子团聚。小陆,当你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阿姨已经走了,我一直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孩子,阿姨祝福你下辈子能够无忧无虑,帮不了你什么,我在无锡这边还有一套老房子和两间商铺,以后就留给你了。”
陆宇舟在这位女士的指导下,办理了房产所有权转移登记手续,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走出公证大厅,外面阳光明媚,空气里湿润润的,这里刚下过雨,马路两边的青草地因为刚修剪过的缘故,从泥土里散发出清爽的草香味,陆宇舟记得有款香水的后调就是这种味道,当时他还十分迷恋,后来是怎么了,突然就不爱往身上抹这些特殊气味了。
他对前事忘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