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空乘,“你好,麻烦拿条毯子。”
陆宇舟闭眼沉睡,顾景衡给他盖上毯子,两个多小时后,飞机到达北市机场。
助理来接机,看见陆宇舟觉得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陆宇舟冲人家笑:“我啊,现磨咖啡。”
助理这才想起这人是谁,在他们老板的办公室里有过一面之缘,对咖啡挑剔得要死。
陆宇舟拄着椅背,快要把头探到驾驶座上,“都这么老些日子了,牌子换了没?”
“没有,公司里常备的还是蓝山。”
“那你听过麦徹思这个牌子吗?”
“没听过。”
“我最近刚代言的,广告还没播,可惜了,他们家不生产咖啡豆,喝不了现磨。”他缩回身,拍了拍顾景衡,“天热了,你去把那公司收购了,让他们主打咖啡豆,流水线批量生产,搞快点。”
顾景衡笑笑,心里终于踏实点。
陆宇舟顿觉无趣,咳了两声,顾景衡伸手把后面出风口的温度打高。
“我不冷。”陆宇舟忽地从包里扒拉出一张创口贴,“啪”地贴到男人脸上,“你脸被我划了条痕,贴着吧,不难看。”
助理倒吸口凉气,从后视镜里向后看了眼,不得不感叹一物降一物。
回到家,小黑扑到顾景衡脚上,陆宇舟弯腰捞起它,举起来认真端详,“小胖妞,谁把你喂成猪了啊。”
家里阿姨还是第一次见陆宇舟,直觉是个娇滴滴的主儿,一听他念叨起小黑发胖,赶紧上前解释:“是有点胖了,最近正在想办法给它减肥。”
“没事儿,胖点好看。”
顾景衡把行李箱放下,“睡一觉吧,到饭点我叫你。”
“不用,我不累。”陆宇舟抱着猫回房间,“走,咱们回房间玩。”
他盘腿坐在床上,给过云谦报平安,「我已经到北市了。」
这条信息石沉大海,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陆宇舟的心思回到小黑身上,抓着它两只爪子,“离姓顾的远点,听见没?惹一身渣味儿,你就不可爱了。”
“喵!”
“不愧是我捡来的,跟我共情能力这么强。”陆宇舟撸它毛,“给你把毛薅秃了,我薅,我薅薅……”
“喵!”小黑气咻咻地躲开。
陆宇舟没继续逗它,枕着胳膊躺了下来。
连日奔波,又是起早赶飞机,他躺下就着,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里面自己站在万人大讲堂上,水晶球滚落到他脚下,突然地炸破,碎成无数块晶体,他在折射的光影下,见证了自己一生的历程。
醒来时,心绪平静许多,没有梦里面的一波三折,陆宇舟看见那人抱胸靠在床头。
“顾景衡。”他喊了声。
男人睁开眼,鼻音重:“嗯?”
“几点了?”
顾景衡打开灯,看了眼表,“快八点半了。”
陆宇舟撑着坐起,搓了搓脸,盯着那创口贴多看了几眼,上手直接撕了,也不管对方疼不疼,“一会儿给你换张新的。”
“你真喜欢我啊?”他眼神涣散,看着像个不真实的人,唯有言语,还透出点活人的气息,“我这该死的魅力。”
“我是有要求的。”
“你以那孩子的名字在南京在他们买一个大房子,最好的地段,不住也可以拿来投资,他如果不肯要,你就想办法让他要,反正你神通广大,有的是办法。”
“你这种坏事干多了的人,容易折寿,甭花钱去寺庙请高僧了,我给你想个续命的办法,你去做慈善吧,去捐钱,要是捐够钱了。”陆宇舟打量他一眼,“就去会所当鸭,长这么帅,不能光我一人享用,也得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