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盈盈第二次看见警察的时候就招了:“我不认识他,我只是路过。”
这一世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啥坏事儿都没干呢。
就是运气不好,想找个发财的办法,结果被对方坑了。她定了定神说着:“我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
警察却不相信,警告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再这样的话,谁也救不了你。你说不认识黑老杨,那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经常聚集的窝点,还说是他的贵客?”警察多少年没遇到过这么狡猾的人了,刚才横的要命现在又开始装乖,对这种人很不屑:“赶紧说实话。”
左盈盈皱着眉头道:“我说的就是实话。不信你去我们屯子里问问,我是第一次来县城的……”
“那你是怎么认识黑老杨的。”
左盈盈眼神微微躲闪,她总不能说是上辈子的缘故,遮遮掩掩道:“我,听人说的。”
“你找他干嘛?”警察很凶的问着。带给了左盈盈非常强大的心理压力。
左盈盈道:“我听说他是黑市的头子,我想找他看看有没有啥可以卖的,就是自家晒的那种干菜。”她寻思这顶多算是投机倒把未遂,总不能光有一个念头就抓她吧。叫破大天去也没这么个道理。
她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总不能被打上人贩子的烙印吧。
警察见的人多了,见她说话的时候还得捋,就觉得她没说实话。
警察站起来走了,过一会儿把他师父找来了,他师父是一个老警察。
老警察笑眯眯的,看起来倒像个好人似得:“小姑娘,你一个乡下来的,怎么能找到黑市呢,又是听谁说的黑老杨的名号。”
别看老警察笑容温和,但问的话十分犀利。没错,一般人连地方都找不到,她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左盈盈一时哑然,重生是她最大的秘密,她不可能把这件事儿说出去,所以她有点讲不清了。
老警察看出来她慌了,不紧不慢的拿着自己的大茶缸子喝了一口。道:“你慢慢想。”
这话听到她的耳朵里感觉就像是:你慢慢编。
旁边的长相很凶的年轻警察道:“这事儿你要是解释不清楚,就别想走了。”
左盈盈有些怕了,她出来本以为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回去,还没跟那些女知青们打招呼呢。要是晚上不回去,名声是不能要了。这下她是真的害怕了!
……
下午贺长风拆了线之后觉得身体还行,叫大夫贴了几层纱布,他要回去了。
白秋帮着找车,他们赶的也是巧碰见一个大牛村的叔来县里办事儿,可以捎着他们回去。三个人都可以坐在拖拉机车头的地方,比坐后面强,后面颠簸。
能一路搭顺风车,不用自己走了。虽然住院了一天多隔壁床的婶子对白秋印象很好,之前瞧着他爱吃临走还给他装了一袋子的梨,还说要是吃不完的话可以在锅上蒸一下,再晒成梨子干,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白秋把各种各样的东西塞在拖拉机的后面。他跟贺长风坐在前面。
这次贺长风出院,白秋给他开了一瓶消炎的紫药水,纱布,还有两板消炎药,忙前忙后的跑着贺长风都看在眼里。
开拖拉机的叔叔笑道:“你们小哥俩感情挺好的。”
“还行。”贺长风说着:“你们那收成怎么样?”
“哎,别提了,今年刚种上就下了好几场大雨,后面又补的苗肯定没有你们早种的好。”大牛村的人道:“听说你们已经交公粮了。”两个村子挨着,他们要是有点啥情况,大家都知道。
贺长风道:“嗯,怕这几天天气不好就先收了。”贺长风是村干部,对村里的事儿了如指掌,跟他说了一会儿话一路也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