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风出去后, 白秋把屋里彻底收拾了一遍,四十分钟之后贺长风又回来了,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白秋连忙把他迎了进来, 打开门冷风屋里灌, 把白秋冻得直哆嗦。
贺长风道:“回了一趟家,把我以前穿小了的棉袄找了出来。”他家小知青就一套新衣裳给他爸穿了,现在白秋就穿了件单衣,房门都出不去。
随后贺长风把所有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有一碗大米,还有白秋那个军绿色斜挎包。
白秋试了试他的衣裳, 棉衣刚刚好, 就是棉裤有点长。
贺长风瞧着白秋穿上了他以前的棉衣,那么粗劣的衣裳都能穿出秀气的样子,还有种隐秘的快乐。
白秋刚刚没顾上, 这会儿给了他一张十块钱的大团结让他买些东西来。这边就是个空屋子啥东西都没有。
贺长风道:“对了,这几天下雪, 过后雪一化会冻成冰就更冷了, 要不也买点煤烧吧。”柴火这玩意不炕烧,昨儿贺长风半夜起来添了两回柴呢, 就这样早上起来还是冰冷的,要是烧煤睡觉的时候压上炭, 睡一晚上都是热乎的。
白秋道:“成, 你安排吧。”白秋拿又抽出九十块钱给了贺长风,在乡下过日子, 白秋可远不如贺长风有经验。
贺长风笑道:“给这么多?”
白秋道:“这次买了, 以后就不用买了。”
贺长风笑了:“嗯。”
白秋道:“昨儿你拿那个冻伤膏挺好, 今早起来我爸手上的冻疮都结痂了。红肿也不像昨儿那么严重了!”
贺长风道:“这个是诊所上开的, 比供销社卖的还好,回头我再找人开十瓶。”这么冷的天,是个人都容易长冻疮。
外头扬风夹雪的白秋有些不好意思叫他去,可是这边实在是离不了人,只得把他的好记在心里:“外头风大,早点回来。”
白秋的声音轻轻柔柔就在他耳边缠绕似得,贺长风看着白秋的眼光也变得深邃了。
白秋被他瞧的都有些脸红了,害羞的轻推了下他的胸口,却被贺长风抓住了他的手。
白秋呼吸都有些变了调子,心里砰砰跳,震动的胸腔子都疼,被他抓的地方像火烧一样。也不敢乱看,胡乱的看向他的下颌喉结处,脸颊倒是更热了。
贺长风也不知道为啥,他现在对上他家小知青必须极力控制。心里好像住着一个凶猛的野兽,随时能挣脱出来把白秋吃抹干净。他手欠,看见白秋纤细的腰总想搂一把,看见他白花花的手腕也想抓一把,这些已经是僭越了,但他还嫌不够。
心里深处那种不满足,让他想获取更多。
两人都在心里觉得要糟。
白秋率先回过神来,道:“长风哥,你去吧。”
贺长风眨了眨眼睛,想脑子里胡想八想的东西赶出去,声音充满不情愿:“也就有事儿的时候才叫的那么好听。”虽是这么说,但被小知青软绵绵的叫一声长风哥做什么都甘心情愿。
贺长风道:“我走了。”他说这话都带着克制。
白秋嗯了一声,贺长风深吸一口气出去了。白秋瞧着他走了靠着墙调整了下呼吸。刚才贺长风那种危险他感觉到了,充满了男性的荷尔蒙让他双腿都是软的,十秒左右才缓过神来,把厨房也给收拾了一下,刷了许久不用的大铁锅,煮了一锅大米粥这个要小火慢熬,一直到到把米油熬出来才养人呢。
白秋从昨儿中午吃完就一直没吃,他找到父亲心里亢奋倒也不知道饿。把米煮到锅里,没一会儿米香沿着锅边溜出来了!
白秋进屋看了一眼父亲,道:“您在这边歇一会儿累了就喊我,我去院子里收拾一下。”
他父亲还是没什么反应,也许是昨儿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