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却扑了个空。敲了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道:“哦,你说荣家母子啊,好像去乡下投奔亲戚了。”
白秋哦了一声。
这男人道:“你是不是那个给他钱的小知青?”
白秋眼睛顿时一亮:“嗯,我就是。”
这男人道:“你等等啊!”说话间门大敞四开的,他进屋取东西了。过了一会儿抱着两本笔记出来,道:“这个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里头还有一个地址,说让你有什么不会的给他写信。”
容子祥也是个实诚人,像这种写满是干货的笔记说给就给他了。
“谢谢您。”白秋刚听见他走了,还有些失望,没想到容子祥还给他留了这么珍贵的东西。
这中年男人也是个憨厚人,道:“嗨,举手之劳,他走的时候叮嘱了好几遍呢。”瞧着白秋这么好看还有礼貌,也不怪人家惦记着。
白秋跟他道别之后,拿着这两个本子,像抱着宝贝似得一路上都不撒手,弄的贺长风在旁边看了都有些吃味,道:“他是谁啊?”
“一个朋友。”白秋没想到他这样寂寂无名的小人物,还能让未来的国士记在心上,荣幸至极。这些公式他翻了翻,他这步骤写的都很详细,回去跟着演算一遍也能有所收获。
贺长风走着走着停了下来,白秋连忙站定,回头道:“走啊……”
“你哪儿来的县城的朋友。”瞧着白秋连人家一个写满字的本子稀罕的像个宝贝似得,心不得劲儿。
白秋朝着他走过去,把笔记本装进自己的背包里,从后面推着他往前走:“就是上次碰见他卖书,刚好我买了,他说我不懂的就来问他!”
“就这样?”贺长风被小知青推的往前走了两步。
“嗯。”
贺长风心里那点别扭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
有了容子祥那事儿,去纺织厂的路上跟他交代了一下,这次可纯是受人之托。牛棚里的张华对他有恩,难得来一次,既然来了,总要拜访下他的故人。这纺织厂不愧是国营大厂,里面的员工就有三千多人,从外头的牌匾就能看出气派来。外头有看门的大爷拦着,问他找谁。
里头全是一排一排的厂房,厂区里也很宽敞,靠着大门的那个自行车棚,一辆一辆的排在那里好生震撼,怕是整个县里的自行车都叫他们厂的职工买走了。
白秋道:“我找聂良。”
看门的大爷一阵惊讶,道:“你可真是找对人了,整个国营厂也就问我能知道,他现在不叫这个名字了,叫聂国安。”看门大爷在纺织厂的年头多,说话间就进去找人了,反正门口岗亭里不只一个看门的大爷。
贺长风现在接管了牛棚,自然知道张华是谁因为什么关进来的,一路上心里怪异,也没好意思问,终于到了地方才忍不住开口,小声对白秋道:“他们俩当年是……那啥啊?”
白秋道:“自己知道就行了。”
贺长风心里像是住了一只兔子,在心里蹦跶个没完,道:“小白,你不觉得他俩有啥奇怪的?”
白秋听到这话,心里一凉,手也冷了,道:“不觉得。”
贺长风虽然跟白秋要好一些,但脑子里一直没个概念,始终是模模糊糊的,可是听见白秋帮忙张华,就好像心里那影子逐渐清晰了似得。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喊他:“白秋。”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宋知青。白秋还真如贺长风说的,在县里没啥熟人,没想到还真就遇上一个。
宋知青换上蓝色的工人装,他来这有段时间了,身上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瞧着都不敢认了。宋知青道:“我打算下个月结婚了,跟田小娥。”他都快三十的人了。那些结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