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铺子,里面是账房。真的吵闹起来,很影响铺子里的生意,秦秋婉皱眉:“有话快说。”
管事本来要拦着,听到她这话,立刻知机地退开了去。临走之前,还对着褚修羿招了招手。
褚修羿在来之前,也打听过玲珑轩东家的事,知己知彼才能更好谈生意嘛。所以,也大概猜到了面前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看得出来,面前女子对林元铎很是厌烦。而林元铎又非要纠缠……这男女之间吵闹,向来都是女子吃亏。
他以后还要和楼东家做生意呢,这么便宜的价钱拿货,能赚不少银子,他可不能让她受了伤。所以,装作没看见管事的动作,稳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茶。
林元铎进门后正想说话,余光瞥见椅子上的人,发现根本不认识,立刻开口赶人:“这位公子,我和内人有事要谈。”
秦秋婉随即出声:“我们俩没关系,如今是外人。褚公子是我的客人,你没资格赶他走。”
林元铎:“……”
他倒不觉得妻子和这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只是认为妻子故意留下外人,就是为了不和自己独处。
他叹息一声:“玉蓉,我们之间误会重重,夫妻之间如此会渐行渐远。有些话,我想给你解释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秦秋婉简单粗暴。
林元铎无奈:“我和秋意之间真的是清白的。”
“这话我信。”秦秋婉颔首:“否则你也做不出来把她女儿和你儿子送做堆的事。”
言下之意,林右琅和龚莹莹不是亲生兄妹。
林元铎恼怒:“若是我没有想和秋意结姻亲,你竟然会认为莹莹是我女儿?你就这么想我的?”
真做了还罢,可他没做过的事却被人怀疑,越想越怒:“秋意秉性纯良,才不会做那些让人不耻的事。”
秦秋婉好奇:“这么说,你们这么多年发乎情,止乎礼。是因为她不愿意?”
林元铎:“……”
他恼怒道:“我也不是那种人。”
秦秋婉颔首:“但是你这么多年也是真心照顾她们母女的啊,你总不会说那是兄妹之情吧?”
“本来就是。”林元铎语气笃定:“我们从同一个村出来,就算只是认识,也该互相照应。我不过就是手头宽裕了多照顾了一点,你竟然把我们之间想得那么龌龊,玉蓉,你太让我失望了。”
听到这话,秦秋婉气笑了:“你又不是我爹,你算哪根葱,轮得着你失望?”她扬声喊:“来人,送客!”
林元铎自然是不走的:“玉蓉,你就不为两个孩子考虑一二吗?他们没有父亲,婚事上只能将就……”
秦秋婉噗嗤笑了出来:“右琅没有父亲还能将就。有父亲,就只能捡那些出身不好还满心算计的女子为妻,这么一算,还是没有亲爹最好,你走吧,以后也别再来了,否则,我会让人打你!”
林元铎不动,还想要再说。
秦秋婉已经没了耐心,吩咐道:“让伙计来把他扔出去。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他故意打扰玲珑轩的生意。”
管事偷瞄她神情,见她不是玩笑,立刻招呼伙计进门。
眼看见就要抬人,林元铎气得七窍生烟,退后一步避开伙计的拉扯:“我自己走。”
临走之前,他又看到了椅子上的褚修羿,心下很是不甘,如果没有外人在,他还能剖白心迹说几句情话,兴许结果就不同了。
压抑下来的满腔怒火,顿时有了发泄口,怒斥:“你是谁?枉你活了二十多年,看不出我们夫妻要说私密话吗?非礼勿听懂不懂?”
褚修羿眨了眨眼:“分明是楼东家要我帮忙啊!比起我这个谈生意的客人,好像是你更不懂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