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堪言。
拿着几天的工钱离开了酒楼,秦秋婉又得去外头找活计。
拎着包袱走出酒楼,秦秋婉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心里盘算着是再找一个活计,还是自己想法子做生意,就看到一个大夫正在救人,身边却没有趁手的人帮忙,拿着个针包急得满头大汗:“三寸银针!”
周围众人虽急,却没有人帮忙,就怕帮忙不成反而是添乱。秦秋婉见状,飞快上前解下针包,取出了三寸的针。
接下来,她顺着大夫的话,帮着递了半天的针。
等到地上的人醒来,大夫拔针,擦了一把汗后,才看向了身边的秦秋婉。
“你认识银针?你学过医吗?”
“只会一点。”秦秋婉想了想:“曾经我看过一两本医书。”
这倒是真的。
因为陈时鸿读书的缘故,康娘也识得字,她会看医书,是听说外头酒楼中的药膳很贵,读书伤身,她想自己学着做药膳把人照顾好。
可惜她平时很忙,基本没空,又发现药这玩意儿容易相克,不精通的话兴许还会中毒。她就没再学了。
大夫眼睛一亮:“你识字?”又看她拎着一个包袱:“你要不要跟着我?”补充道:“我会付你工钱。一月五钱。”
这比酒楼中的工钱还要高点。
秦秋婉如今无处去,学医也不错,颔首道:“我没有住的地方。”
“我那里有。”大夫很是急切。
秦秋婉有些意外:“您怎么会缺药童?”
提起此事,大夫摆摆手:“提起来就生气,我这会儿不想说。”
离开酒楼的当日傍晚,秦秋婉就在医馆中一间小屋中安顿下来。
医馆不大,在这京城中有些小得可怜。医馆中抓药的是大夫的妻子,秦秋婉来了后,要打扫要碾药还要做饭……难怪之前那个弟子要跑。
是的,江大夫之前收的弟子,跑去拜别人为师了。
所以江大夫提起来的时候,才会那般生气。
就在她到酒楼的第二日,前面没有病人,秦秋婉抽空去后院打扫自己的屋子,还没整理完呢,江大夫的妻子李氏就进来了:“外头有人来请出诊,你也去吧!”
李氏四十岁左右,身上常年带着一股药香,是个很和善的人。
秦秋婉应声,拎着药箱跟着江大夫出了门,去了街上没多远,就进了一间客栈。
秦秋婉本来没多在意,可当她看到屋中的病人时,微愣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人也愣住,惊声问:“你怎会在此?”
大夫讶然,看了看病人,又看了看自己刚请的人,问:“你们俩认识?”
秦秋婉清咳一声:“之前认识,后来就……结仇了。”
结仇?
那这脉还要诊么?
将心比心,江大夫自己是绝不会用仇人给自己配的药的。当下道:“既然如此,我们要白跑一趟了。”
对着陈时鸿告了一声罪:“公子另请高明,我们先走一步。”
陈时鸿身上的伤没好,忍了一日,不见疼痛减轻,反而比原来更痛。他也怕自己真的伤了子孙根,纠结之下,才让小文去请大夫。
又怕请来的大夫回去后胡言乱语,特意嘱咐小文去小医馆请。
他的目的,其实是想让大夫看看自己的伤到底严不严重。
如果不重,他就悄悄的医治。毕竟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丢脸不说,万一让曲晴梅那边知道了……如非必要,他绝不会惊动大医馆的大夫。
大医馆人多嘴杂,很容易把事情传出去。最好是找那种只有一个大夫的医馆,给足了封口费,瞒住的可能比较大。
小文打听了一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