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秦秋婉质问:“你和沈月华之间没有交情匪浅?你没打算害死我后娶她?”
章鸿泰昨晚上一直就想着尽快找人上门提亲,被这一质问,立刻就哑了声。眼看众人议论纷纷,章鸿泰发觉自己若是不说话,就成了默认。这怎么行?
他立刻解释:“我和月华之间清清白白,我确实对她有好感,我跟你夫妻一场,如今走不到头。我没拦着你再嫁,你也别拦着我再娶啊!”
秦秋婉振振有词:“你娶这天下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但如果娶她,就是你为了给她腾位置而想要杀我。”
害人的事章鸿泰不敢承认,沉声道:“污蔑可是会入罪的。”
秦秋婉底气十足:“那你去告状啊!刚好我也想要知道,那个戴上半月就能要人命的香包是谁配来害我的。”
章鸿泰:“……”
事实上,他从来都没把孔玲珑这个妻子放在眼中,配香包的时候 ,也没想过她会发现这里面的蹊跷。
所以,他做得并不隐蔽。
知道他配香包的足有四人,哪怕付了大价钱收买,他也不敢确定他们会不会反水?如果真的报了官,那些人为求脱身,说不准会争先恐后的告知大人真相。
“反正不是我。”章鸿泰有些烦躁,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也不想把自己和沈月华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当即道:“我们夫妻一场,还是好聚好散。你们既然是来搬嫁妆的,还是快点进去吧。”又补充道:“剩下的人也进来喝一杯水酒,也算全了我们两家这段缘分。”
说着,让人打开大门。
章鸿泰目的就是让孔家人进门,外面的人没有热闹看,自然就散了。
他想得美,可这些人进府之后,非要去找章夫人。
孔玲珑嫁妆不多,但也是孔家夫妻俩费心置办的,因为才成亲不久,嫁妆上的红漆都未褪。
孔母看在眼中,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
这么大的动静,下人不敢瞒着午睡的章夫人。
章夫人听说后,自然恼怒孔家人的蛮不讲理,不过,她也怕孔家人继续闹,真闹大了,丢脸的人是自家。
“把他们请进来。”
以前亲家见面,两边都挺客气。今日不同,孔家夫妻气鼓鼓的,进门后也不行礼了。孔父直接质问:“章夫人,咱们两家的婚事弄成这样,可是我女儿有什么不妥当?”
“没有。”章夫人面色淡淡:“他们小夫妻俩过得不好,两人都想分开。”
孔母眼圈通红,却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问:“我这女儿进门两个月来,可还孝敬你?”
除了后面这段日子喜欢糊弄,之前还是很贴心的。章夫人点点头:“我没说她不好,但这夫妻俩过日子需要缘分,他们俩缘分不够,不能白首,咱们做长辈的也只能干看着啊。”
“既然她没有不妥当,是个孝顺的晚辈。那昨晚上,你为何放她一人在客栈?”孔母每每想起此事,满心都是后怕。
郊外的那些客人鱼龙混杂,女儿昨晚上是没出事,万一有什么不妥,她非得和章家人拼命不可。
做了几个月的家人,到头来一张和离书就愣是断得干干净净。别说是一家人,就算只是世交之女,出门在外也会多照顾一二吧?
女儿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啊,独自在外头……章家人的心是真狠呐!
和离书已写,嫁妆已搬,事情已成定局。两边再如何掰扯,也不能改变什么。
孔家夫妻和兄弟俩人临出门前,越想越不甘心,指着章家大门破口大骂。
*
再回到孔家,秦秋婉就有意让气氛轻松起来。
和离之事不可更改,孔家人若是时时刻刻放在心上,日子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