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好半晌才道:“娘,媛儿救了我一命,她身上的毒也是因我而起,男儿在世该有担当。若是她的毒无解,我除了内疚外,再没有别的法子。可既然能解,又是在我能力之内,我是怎么也做不到眼睁睁看她承受痛苦的……娘,您能理解我吗?”
床上的林母闭上眼,冷哼了一声。
明显对于这番话不甚赞同,但又懒得与他争辩。
“娘,您好好歇着。”
说完,林开栋起身出了门。
门外,媛儿裹着披风,面色苍白,眉眼间满身担忧:“伯母如何了?”
“她无事,只是生我的气。”林开栋苦笑。
媛儿满眼自责:“都怪我。”
“你别歉疚,这事不怪你,慢慢让她会想通。”林开栋拉着她的手:“外面风大,先回去歇着。”
媛儿低下头:“我还想请大夫来看看。”
闻言,林开栋一惊:“难道你的毒没解?”
“好像解了。”媛儿面露狐疑:“我的内力一点都无,浑身也没有力气。”
林开栋面色一松:“你昨天才吃解药,应该没那么快。这样吧,为求稳妥,我还是帮你找个大夫。”
媛儿看了一眼房门:“我想自己去看。”
林开栋秒懂,她应该是顾忌着母亲。
若是母亲看到她又为媛儿请大夫,定会不悦,母亲又不是愿意掩饰自己心事的人。到时候……他拉着媛儿往外走:“趁着天色早,我们现在就去。”
齐城有斗战台,是中原有名的武城之一,这边擅长治伤的大夫很多。
只是,两人一连去了三家,看了五六个大夫,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媛儿体内的内力已经消失殆尽,基本没有找回的可能,几位大夫都劝她重新练。她也从一开始的震惊,渐渐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是,她练了十多年,哪儿能甘心?
回去的路上,媛儿很是沉默。
林开栋倒也能理解她,习武之人,内力就如自己的半身,辛辛苦苦小半辈子,一夕化为乌有,任何人都接受不了。他低声安慰:“媛儿,明日一早,我再带你去拜访另外的大夫。”
媛儿嗯了一声。
见她还是不说话,林开栋继续劝:“如果真的不成,那咱们就重新开始。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 ”
媛儿侧头看他:“你是真心想帮我吗?”
“那是自然。”林开栋一脸正色:“就和我卖了宅子也要帮你找到解药一样,只要你的内力有法子找回,我都会拼尽全力。”
媛儿看着他认真的眉眼半晌,点头道:“我信你。”紧接着又道:“我的毒是从江秋阳那里来的,她或许有解决的法子。也或者,她给我解药的时候就留了后手。”
林开栋皱起眉来。
媛儿继续劝说:“我想去问问她。”
“走吧!”林开栋握着她的手,转而往江府的方向去。
天色渐晚,秦秋婉练了半日的剑,周身都是汗水,刚刚才洗漱好,就听到门房禀告。
想了想,她将带着微微湿气的头发挽起,裹了一件披风才往外走。
大门外,林开栋看着戒备的门房,滋味难言。
以前这里是他的家,这府中的任何人看到他都会恭敬的唤一声姑爷,可是现在……他好像成了他们眼中的坏人。
“有事?”
熟悉的女子声传来,林开栋抬眼就看到了曾经的妻子。
只是她眉眼间再无曾经看到自己的欢喜,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耐烦。
“秋阳,我有事与你商议。”
秦秋婉颔首,在门内站定:“说吧,我听着呢。”
“是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