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马并行, 马儿悠悠走着,偶尔闲聊几句,静谧里平添几分温馨。
秦秋婉回头去看坐得吊儿啷当的余之扬:“他这样没事吗?”
余重川没有回头, 道:“他想要情伤, 故意把桃儿支使走, 既然他想试, 我这个做叔叔的自然要帮一把。”
秦秋婉面色一言难尽:“你把人藏起来了?”
余重川手指放在唇边, 示意她噤声。
秦秋婉哭笑不得, 又回头看了一眼浑身没了骨头的余之扬, 道:“当真是亲叔叔。”
“桃儿, 你回来吧,我错了。”
身后,余之扬双手拥抱空气,大声吼道。
“嚎什么?”余重川不客气道:“不怕丢人吗?”
余之扬住了口, 整个人趴在马背上,浑身软弱无骨一般。
余重川斥道:“你不是说,大受打击之后武功会进境飞速么?你把落水剑法练到第八式, 她自然就回来了。”
闻言,余之扬眼睛一亮:“叔叔, 人被你藏起来了吗?”
“没有。”余重川肃着一张脸。
余之扬不敢再问,打马飞速而去:“我去练剑!”
看着他飞驰而去的背影,余重川摇了摇头:“贪图安逸,怕累怕痛, 能有什么出息?”
秦秋婉失笑:“我看他挺精神的, 兴许真的难成。”就是有点费丫鬟。
两人一路闲聊, 不知不觉就到了江府门外。
余重川有些不舍:“明日我也想去斗战台, 到时候我来接你。”
“好。”秦秋婉含笑目送他远去。
他打马走了几步后, 又回头:“江姑娘,天有点凉,记得带上披风。”
秦秋婉微愣,突然发觉自己身上衣衫单薄。不过,习武之人身强体壮,这点风根本不算什么。
再回过头,一人一马已经消失在街角。
*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秦秋婉得空就去斗战台上对战。
江秋阳的名声越来越响,前面一段日子,有人说她不堕父辈威名,到了后来就说她青出于蓝。再没有人敢轻视江家。
一开始还有人想要与她结亲,后来听说她要嫁的人须比她强,许多人都打了退堂鼓。
就像是一开始陈酉以为的那样,和她年纪相仿的世家公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眼看事不可为,陈酉都已经定下了未婚妻,年底就会成亲。
到了秋日,铺子须得补货,秦秋婉自己也在试着炼制解百毒的药丸。听说隔壁府城有她需要的一味药引,便亲自前去。
实在是江秋阳不会医术,最多就只能包扎一下伤口。她要是突然开始炼药,难免让人起疑。
所以,这药材还得她亲自去拿。
她和自家去进货的商队一起,值得一提的是,余重川在这两个月里已经买下了一个五进宅子,也试着开了铺子,似乎打算在此长住。
最近这段日子,他经常过来寻秦秋婉,偶尔会与她切磋,大部分时间里都像一个兄长一般护在她身边,从来也不肯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等了许久,秦秋婉失了耐心。离开时,特意没有告知于他。
她离开齐城的消息不是秘密,余重川的想法暂且不为人知,有个人却早已忍不住了。
林开栋养了两个月的伤,身上的银子花得精光,贵重的东西典当完,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本来他都已经打算找一个护卫的活计先干着,就知道了江秋阳离开的事。
他认为这是天大的好事,晚上吃饭时,难得的让伙计多添了一盘荤菜。
林母看媛儿不顺眼,随着儿子一次次为了这个女人跟她对着干,她心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