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两天都在书房,夫子说,他学东西很快,就是爱偷懒。”
秦秋婉只是随口一问,三月就答上来这么多,她有些意外:“你打听的?”
三月有些不好意思:“奴婢只是觉着,您可能会问及,所以让小丫头多问了两句。”
“挺好。”秦秋婉洗漱完,又用了早膳,便出门去了外书房。
吃过饭消食,顺便去瞧一瞧林开源。
之前在村里,所有人都称呼林开源为狗蛋,到了这城里,自然不能再这么喊。林父为了给孙子上族谱,特意取的名。
秦秋婉到的时候,整个院子安安静静,她缓步进门,也没有人阻拦。当推开书房的门,屋中空无一人。
三月看了一眼,解释:“可能是去吃点心了……”
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到了高高的书架后有动静传来。秦秋婉走了过去,就看到了地上被绑得如虾子一般蜷缩着的夫子。
夫子侧躺在地上,双手被反绑,看到她们后急忙呜呜呜挣扎,三月飞快上前帮着解了绳子:“夫子,您怎么在此?小公子呢?”
他嘴被堵住,根本说不出话。
秦秋婉弯腰拿掉了他口中折起来的堵嘴的书。
书刚拿掉,夫子就道:“夫人,您家这位我教不动,另请高明吧!”
刚一解绑,夫子就一瘸一拐地出门,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三月拿着绳子,有些无措:“夫人,现在怎么办?”
秦秋婉走到了外面的园子里,问洒扫的婆子:“看到公子了吗?”
婆子低下头:“好像和表少爷一起出门了。”
三月有些担忧:“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话问出口,三月就察觉自己说了傻话。这只是个洒扫的婆子,会知道两位主子结伴出门,应该也是偶然听说。
果不其然,婆子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夫人可以去问问门房。”
门房也是不知道的。
秦秋婉吩咐道:“三月,备马车!”
马车在城内的几条街上穿梭,随着日头渐渐升高,三月脸上的焦灼越来越浓:“夫人,公子会去哪儿?要不我们先回府,告诉老爷和夫人,让他们帮忙找寻?”
关于林家那个刚从外地接回来的长子一家,城内几条繁华街上的管事都有所耳闻,秦秋婉一路走一路问,这些人都说没看见。
听到三月的话,她摇了摇头:“不用,若天黑了还找不到再回去说。”她伸手指了指城南:“去那边。”
车夫有些迟疑:“夫人,那边都是花楼。”
秦秋婉面色淡淡:“我知道。”
车夫:“……”知道了还去?
花楼可不是正经夫人能去的地方。
三月想到什么,面色微变,催促道:“让你走就走,不听主子的话,小心回头发卖了你!”
车夫其实是好心,他虽然是个下人,但也听说过家里的几位主子不太喜欢这位新回来的乡下夫人,这才特意提醒。
提醒了还不听,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会儿已过了午,各家花楼里面都有伙计在打扫。楼里几乎没客人,秦秋婉让车夫一家家问。家教严的半大少年是不会往这里来的,就是管得不严的,十三四岁就往这里跑的也是少数。突然出现了个新面孔,各家楼里的人都会格外注意。没过多久,就得知了两人的去处。
三月心情复杂,方才主子要到这边来寻,她心里既盼着赶紧把人给找到,又盼着在这几条街寻不到人。
秦秋婉直奔那家花楼,进门时看到门口护卫的腰间别着一根长鞭,伸手就取了过来,与此同时,塞了一枚银子过去。
对于花楼来说,这时候时辰还早,基本没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