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亲自去了一趟。”听到这番话,常芸端着茶杯的手不停颤抖。见状,江海愈发笃定,这母子三人当真骗了自己。
他心中恼怒,却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道:“你想不想留下来?”
常芸霍然抬头。
她自然是想的。
做江家女可衣食无忧,还能拜得名家为师,得不少人追捧。可若不是,他们兄妹都是骗子,都是为了利益可以不要祖宗的人,定会被不少人唾骂。
那样的情形,只要想一想,常芸就觉窒息。
常芸咽了咽口水,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是您的女儿,本来就该留在府里啊。”
“你真的是吗?”江海嘲讽道:“今日拿了我十两银的那位大娘可不是这么说的。”
常芸立即道:“之前我们住在安宁巷时,您三天两头过去,周围的邻居都知道我娘的身份,他们言语之间对我们颇为鄙视,很是看不上。偶尔还冷嘲热讽,爹,他们没安好心,您千万别信他们的话。”
“但那位大娘用他刚出生的孙子指天发誓,还给了我确切的证据。容不得我不信。”江海闭了闭眼:“我确实眼瞎,看错了你们。”
常芸满脸焦急。
江海睁眼看着她:“芸儿,外人如何说,我都不想相信。我想要听你亲口说。”他强调道:“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无论你是不是我的女儿,我都会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帮你找一门好亲事,备一份厚重的嫁妆送你出阁。”
常芸张口欲言。
江海满脸严肃,打断她道:“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如果我发现你骗我,立即就会将你扫地出门,还会让你们归还我在你们身上所花费的银钱。”
听到这番话,常芸到了嘴边否认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如果她执意说自己是江家女,这份富贵于她来说就是空中楼阁,根基不稳,早晚有一日会倾塌。更何况如今的江海已经起了疑心,被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多则一两个月,少则几日。
她实在舍不得江海这个父亲!
常芸低下了头:“您说到做到吗?”
江海看到她神情,又听到她问这话,只觉得浑身从里到外透心凉,他不自觉颔首:“我一定做到。”
常芸偷瞄了一眼她神情:“那个表叔确实和我娘两情相悦,但他们之间有没有……我不知道。”
说了等于没说。
江海对此并不满意,当即沉下了脸:“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撵出去。然后去衙门报官……”
听到这番话,常芸大惊,一瞬间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留下来。
“我说!”她心跳如擂鼓,眼圈不自觉泛起了红:“我娘让我和哥哥与他多亲近,还说我们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得到确切的答复,江海心里的那些期待和侥幸通通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
看他恨得眼睛血红,常芸有些被吓着了,急忙提醒:“爹,我看得出来,娘好像想甩掉他,但却一直甩不掉。他……”说到这里,电光火石间,她突然就想到了为母子三人开脱的办法:“那个表叔就是趁着你不在的时候欺负了我娘,这些年来捏着这个把柄,一直威胁我们!”
话里话外,都表明了赵丽娘的不得已。
常芸越说越顺口,继续道:“出了这样的事,我娘怕您生气,根本就不敢在您面前提。这些年来,她也很苦。您最疼我娘,能不能……”
“不能!”江海霍然起身,伸手一拂,将满桌的杯盘碗碟和残羹剩菜通通拂落。
瓷器碎裂声传来,不说屋子里的常芸,就是外面伺候的人也吓了一跳。
“来人,把赵丽娘和常宁给我请到外书房去!”
常芸惊惧不已:“爹,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