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府上出了大事,没有人得空过来跟您说话。您先去那边住下,等得了空,小的一定跟主子禀明您的要求。”
秦秋婉不想动。
管事和丫鬟险些跪下了。
秦秋婉皱了皱眉,她也明白,今日姜家夫妻肯定没空见她,再纠缠也无济于事。再有,这间屋子大概只是客房,并不舒适,各处都挺简陋。
看着两人痛哭流涕,秦秋婉站起身:“走吧!”
管事感激涕零,也不敢再提让她戴上盖头的事,急忙在前头引路。
这里离大公子的院子还是有段距离,足足走了一刻钟,才看到满是白色的院子。
管事已经知道了新夫人的难缠,下意识就想多解释几句:“方才都是大红,是公子走了之后才换的。”
秦秋婉面色不变,直接进了边上的厢房。
事实上他的想法没错,这边哪怕只是厢房,也比方才的屋子要好得多。她让丫鬟送上了热水,洗漱过后,直接蒙头就睡。
等到姜夫人忙完了,想起新嫁娘时,一问才得知人已经歇下了。心里顿时就生出了几分不满。
果然是乡下人,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睡得着,一点规矩都不懂。
恼怒之下,她也不管是什么时辰,直接就找来了厢房。
一有人推门,秦秋婉立刻就醒了。她听到有脚步声进来翻身坐起:“你们是谁?”
姜夫人看她睡眼惺忪,愈发不满:“耀儿没了,你刚嫁人就守了寡,竟然还睡得着?”
上辈子可没有姜夫人半夜拜访的事。秦秋婉也不知道哪改变了,让她大半夜前来找自己的茬。
“我还没有拜堂,算不得你们家的人,也算不得守寡!”说到这里,她打了个哈欠。
其实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李幽兰在此之前喝了不少安神药,药效还没退完。
落在姜夫人眼中,更是怒火冲天:“你已经进了我姜府的门,你的家人拿了我的好处,你最好趁早给我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秦秋婉眨了眨眼:“拿你好处的是我亲戚!”
“那我不管,反正是你们家的人收了我的聘礼,你已经是我姜家妇!你是来冲喜的!”姜夫人强调:“你没把我儿子冲好,我都没有怪罪你。你哪来的脸提离开?”
秦秋婉好奇:“你的意思是,你儿子没了,所以我就得一辈子给他守着?”
“对。”姜夫人沉声道:“你跟我儿子已经缔结婚书,你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妻,别想着离开,别想着再嫁。”
她一拂袖:“还有,我儿子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你赶紧去跪灵!”
李幽兰做梦都想离开这里,秦秋婉不认为自己是未亡人。跪灵是不可能跪的,她重新躺下:“夫人,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在婚期临近的这几天里,我一直都在喝药。或者说是被人下药,脑子昏昏沉沉,现在还没养回来,你就算让我跪,我也是跪不住的。”
“我要是跪得东倒西歪,也是给你丢脸。”她摆了摆手:“先容我歇一会。”
姜夫人气得七窍生烟。正想找她理论,她心底里暗自琢磨,非得把这个乡下丫头压服不可,如果这丫头不听话,就好好着人教训一顿。
反正在这个府里,只要不把人弄死,就不会有人知道。就算想把人给弄死,筹谋一下,也不是办不到。
她张口就要训斥,门口又来了人。
这一回是另一个管事:“夫人,陈家上门吊唁!”
方才来了许多客人,但都是来贺喜的。所穿衣衫大多是大红大紫,这会儿府上有了丧事,他们如此吊唁便有些不合适了。纷纷回去换衣。
动作快的,已经换好了素衣。
陈家又有不同,那是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