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河岸边。
朦胧的绿色烟雾被蓝色的星光吞噬掉, 这个莫名熟悉的场景让蝙蝠侠想起了之前寄宿高中实验室爆炸时蓝绿交错的化学火焰。
蝙蝠侠调整了下角度，不着痕迹的把信号发了出去。
站在钢铁侠旁边的教堂圣女将小鲨的尸体送回圣洛伦索后没有急着回去，而是转身‘看’向稻草人的方向。
或者说———是在看‘自己’。
上一次意识分裂是因为双生姐妹之间的心灵感应, 而这次却是克丽丝娜自己主动分成了两个部分。
一半融入了阿瑟妮的记忆投影成圣女。
另一半则是清醒的留在自己原本的身体里。
[阿瑟妮：意识分裂的感觉并不好受。]
‘不这样做, 老师会发现的。’
克莱恩的视线扫过从地上爬起来的钢铁侠, 最后定格在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突然出现的圣女身上。
他搭在栏杆上的手指若有所思的敲了敲。
———最近哥谭出现的怪人越来越多，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源头。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看向旁边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克丽丝娜。
一直低着头的兜帽少女微微侧头, 看向老师的眼神十分清醒，里面带着浅浅的疑惑：‘怎么了？’
克莱恩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没事。’
在师生两个眼神交流的时候, 企鹅人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下面。
见斯塔克看向他的时候, 他冷笑了一声，打了个手势，让手下去把圣女和钢铁侠都包围起来。
然后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
“杀了他们。”
既然敢来这里, 那么就别想活着走出去了。
马克盔甲的面罩合上, 托尼看着逐渐收紧的包围圈。抬起手, 掌心炮凝聚能量, 看起来随时都可以一炮轰出去。
如果忽视掉他还有些没站稳的身形......那应该是充满了安全感的画面。
藏在暗处的蝙蝠侠眉头抽了抽。
———他可别倒下去了。
显然, 他的担心是正常的。
托尼看着数据面板上显示的血液毒素疯狂上升, 恐惧毒气的后遗症也没有清除掉。
现在整个人都像是踩在一团棉花上一样, 晕晕乎乎的找不到着力的点。
“....嘶。”他有些头疼。
“sir，您现在需要去医院。”
[肖恩医生预约成功。]
“NO...取消。”
周围的企鹅人下属也发现了钢铁侠的不对劲，对视一眼后直接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飘在半空中的指路星灯落在地上，幽蓝的光以油灯为中心向外散开形成一个保护罩将他们护在中间。
蝙蝠侠毫不迟疑的出手救下被包围起来的钢铁侠，从阴影里窜出去的黑披风冲进人群中, 拳拳到肉的骨折声听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掌心炮轰出去的余波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气浪。
[阿瑟妮：我想, 还需要去处理一下另一件事。]
圣女微微垂眸, 身影在保护罩中消失。
在看见哥谭守护者出现的瞬间稻草人就知道今天晚上的好戏没得看了，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
他瞥了眼旁边的企鹅人，说：“我马上就要去阿卡姆复任了，需要我帮你提前收拾下房间吗？”
企鹅人：“...滚。”
克莱恩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兜帽少女瞥了眼下面并肩作战的钢铁侠和蝙蝠侠，跟上老师离开的步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