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一蹬就进了门。
齐珩把东西放在屋角,跟着进了门。
姜双玲见状,赶紧在他胸膛上一推,“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么,你先把鸭子杀了再进来。”
齐珩挑了下眉毛:“已经杀了。”
姜双玲露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的手撑在门栏上,把头往外一瞥,就看见了两腿一翻去了西天的大白鸭。
它已经被干净利落地抹了脖子,还被摆出了一个十分不忍直视的姿势,脖子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卡在盆中,鸭血流进瓷碗。
姜双玲:“……”
兵贵神速,你这也太快了。
“我这……菜刀都没有拿出来呢?你用什么把鸭子杀了?”面对眼前的场景,过于不按剧本发展的剧情让她的大脑转不过弯来。
齐珩两手空空,并不答话。
姜双玲:“……”
难不成这狗男人随身携带管制刀具。
是她错误估计了敌方的力量。
不过也没事,“那你杀了鸭子,就这么扔着不管啊?正好了,你先帮我把鸭毛都拔了,再去洗澡进屋。”
齐珩:“我要先回房间一趟。”
“那你先去洗个澡再进房间。”
“我去房间里拿衣服。”
姜双玲特别夸张地露出了一个嫌弃地眼神,“你站着别动,一身臭味还好意思进房间,等着,你媳妇儿我去给你准备。”
“你刚杀了鸭子,现在浑身都一股鸭味儿呢,你闻闻,你闻闻,味道太重了,别把房间搞臭了。”
齐珩突然抓住了姜双玲的手腕,在她身上嗅了一下:“……你身上也有。”
“乱讲,姑娘家都是香的。”姜双玲十分不要脸道,“你进屋来闻一闻,你闻到的都是外面的气味,不是我身上传来的。”
她把大门关上,让这狗男人低头闻她的手腕,她都没有怎么接触过大白鸭,怎么可能沾上气味。
“你闻闻,现在还有吗?”
齐珩摇头:“没有。”
姜双玲莞尔:“这就对了,你拔鸭毛去。”
齐珩突然把手放在姜双玲鼻子边,“你闻闻,我身上也没有。”
姜双玲嗅了一下,发现还真没有,连一点臭汗味都没有,反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闻起来比她都干净,她身上还带点儿颜料味儿。
——这死闷骚该不会来见她之前特意洗过澡换了衣服吧。
姜双玲:“……”
“你拿了那么久鸭子,你洗了手没有?”
齐珩淡淡道:“洗了手,你不是闻到了肥皂香?”
姜双玲:“??”
就她进屋的那几秒就完成了杀鸭洗手完整一套,还没弄出什么声响,这完美的作案现场和作案时间,是对鸭子的不尊重。
“我现在能回房间了吗?”
姜双玲眼睁睁看着对方那嚣张的眉毛向上一扬,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算是回过味来了,眼前这狗男人就是在故意逗她。
“行啊,你进去吧。”姜双玲老神在在地抱胸站着,几个手指头在胳膊上弹钢琴。
她现在破罐子破摔了,就算被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说好的不打女人。
齐珩点头,转身就往房间里走,姜双玲原本想躲进厨房里去,后来她一想: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上吧。
齐珩推开房间门,姜双玲跟在他身后,房间里的情形立刻倒映在他俩的眼睛里。
床上是波涛翻滚的祥云被,间或夹杂着月亮枕头,可怜被揉皱了的衣服如同太阳黑子一样凸显自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