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命来作乱,如果这种情况全联邦扩散,你我都没办法控制。”
那边安静了几秒,希尔低声问:“有解决办法么?你那个研究院应该可以研究出反向抑制剂吧?”
“还在研究,没有结果。”凌君寒吐了口气,一字一顿说:“请立刻控制李英毅的行动,同时,向全国发出通告,说清兽魂计划的前因后果。”
“不能说,说出去我这个总统也得玩完。”希尔厉声打断,“等你们解决完这个事情,我们将李英毅送上审判庭,以叛国罪处理。但是兽魂计划的详细内容,不能外泄。”
“您这会儿还想着总统的位置呢?现在没药剂可以解决,如果不告诉群众,你就让他们在大街上莫名其妙被扎上一针然后互相残杀?又或者胡乱猜测先内部就开始攻击政府自乱阵脚?”
凌君寒嗤笑了一声,“我可以断定,灰港只是个开始,很快就会全国蔓延。”
希尔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只是不停的重复:“兽魂计划不能对外公布,我们必须军队私下解决。你要是想自己说出去,现在恐怕也没人信你了。君寒,你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你还是好好的解决完那批变异者,作为英雄回来吧。”
“去你妈的英雄。”凌君寒骂完,狠狠挂了电话。
段无心从凌嘉木的房间出来,带上门,冲着他无奈摇了摇头。
“还是没办法,按他现在的身体,最多再扛几天。”
凌君寒揉了揉眉心,一筹莫展。
脚下已经堆积了一大堆烟头,他垂着眼又点上一根,咬着烟没说话。
兜里通讯器震动,他捏着听筒接起,淡淡说:“妈,怎么了?”
“嘉木是不是出事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么瞒着我。”季枚急忙问:“他现在怎么样?”
“不太好,他被注射了虫族激素,现在被单独关押着,与森还在研究实验。”凌君寒一五一十交代实情,“之前没说,是怕你们担心。”
季枚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吼,“你倒是想办法啊!嘉木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妈,我们在尽力救他,真的用尽了所有方式。”凌君寒疲惫地靠在墙边,缓缓闭上眼。
段无心担忧地看着他,能够感同身受他身上的重担。
自己的亲弟弟变成这样,难受绝对不比任何一个人来得少。一边因为突发事件死扛着,一边还要遭受非议,他真的害怕,凌君寒会在某一刻崩溃。
季枚还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的询问,段无心把电话抢过来,拔高声音:“阿姨,别说了,您让他休息几分钟行不行?”
看到这样的凌君寒,他实在是心疼得厉害。
“心心,你……”季枚瞬间声音低下去,自责道:“我是急昏了头,我知道你们最近也很辛苦,是我太着急了。”
段无心平心静气说:“您别想太多,我先挂了。”
他收起通讯器,塞回凌君寒的军装口袋里,低声哄:“别跟她生气,她就是太担心嘉木哥。”
“不用安慰,我没生气,只是觉得很无力。”凌君寒拉了拉裤腿,半蹲下去,和他对视。
指尖抓住毛茸茸的脖颈,乱无章法捏了捏。
段无心抱了抱他的腿,仰头问:“是不是很累?”
凌君寒吐了口烟,说出心里话,“希尔不肯公布兽魂计划的内容,现在变异者也没办法解决,群众那边谣言四起,没一件顺心事。”
他从十八岁初次登上战场,每次念头都很简单,抵挡进攻,保卫国土。
可是这一次,敌人成了自己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我看到网上的评论了,他们说的话真的好难听。”
段无心回忆之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