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的时候, 凌君寒感觉肩膀变得刺痛。
伤口崩开,血液溢出,混合着段无心时不时滴落的眼泪。
疼痛更能刺激欲|望,好像这会儿真的化身成一只嗜血的虎狼, 在跟自己的同类交|配。
于是在轻微的血腥味中, 遵从本性,彻底解放自我。
等到一次又一次的占有终于归于平静, 段无心虚虚的搂着他, 全靠腰上的大掌支撑着没掉下去。
他心心念念挂着伤口, 凶巴巴的说:“好了, 快擦药。”
凌君寒把套打了个结, 随手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头两次因为发情期事发突然,没有准备东西,清理起来很是麻烦。后来去了灰港, 他就嘱咐小白网购一堆放在家里。
本以为受伤最近都动不了,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
他把段无心抱着放在床沿边上,笑着捏了捏鼻尖, 低声问:“心疼我?就跟你说了别招我, 你受不住。”
段无心两腿战战,踩在地毯上还感觉神情恍惚。
他弱弱出声,感觉连体内的汗水都被蒸腾得一干二净,“你真的太猛了,谁知道你受伤还能这么拼,我简直甘拜下风。”
被恋人夸奖,凌君寒心情大悦。
他侧头检查了一下肩膀上的伤, 没太在意, “算了, 医药箱还在那边房子,懒得弄了,不管它。”
“那怎么行,会感染的。”段无心猛得起身,又因为头晕目眩重新坐了回去。
他低声说:“我们散步过去拿,得包扎,后面几天你别这样折腾了。”
“行,走吧。”凌君寒弯腰把那条链子捡起来,重新系回他的脖子上。
又把皱巴巴的睡衣摊开递过去,笑着威胁:“下次再变白虎折腾我,我就没收链子。”
“没有下次。”段无心低着头系扣子,声音嗡声嗡气。
早知道结局会是这样,他一开始就不该说什么要体验掌控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就是后悔。
他那逆反的心思已经被顺得平平整整,掌控太累人,以后还是躺着吧,躺着也挺好。
两人慢吞吞散步回到中庭拿了医药箱,又重新回到北墅。
帮忙包扎过几回,段无心轻车熟路的捏着棉签裹上药,往伤口上涂。
除了肩膀的那条裂口,后背上已经结痂的部分也有不同程度的崩裂,看上去怪慎得慌。
段无心下手很轻,嘴上倒是毫不留情吐槽:“后面几天都不许剧烈运动,好好养伤。”
“那你要乖一点。”凌君寒享受着事后温情服务。
肩膀上缠上一圈绷带,把那些可憎的伤口遮掩了个干净。
处理完这些,段无心有气无力往床上一躺,抬手关灯:“累了,睡吧。”
“这是我们俩第一次在新房同床共枕,是不是还挺像新婚之夜?”凌君寒从背后抱着他,无比精神,毫无困意。
一切的阴谋都将在次日李英毅的审判日结束,而他和段无心终于能够平平安安的享受二人世界。
“谁新婚之夜搞得这么血乎淋漓的。”段无心闭着眼,一秒打破温情,半梦不醒中不忘吐槽。
凌君寒闷声笑,因为胸口震动扯得伤口丝丝作痛,“但不得不说,还挺记忆深刻。”
房间的光线暗下去,月光一缕一缕的洒进来,在狂热之后是无边的温情。
段无心在坠入梦境的前一秒,轻声呢喃:“不过,你怎样我都喜欢。”
凌君寒愣了一下,情难自禁,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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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时间在早上九点,凌君寒神清气爽的起了个大早。
好不容易连拖带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