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孟与森到家的时候,客厅没开灯,只有外面窗户映射进来影影绰绰的月光。
他在房间里绕了一圈,一边轻声叫:“木木,在家吗?”
没人回应。
孟与森皱了皱眉,拿出通讯器拨通电话,铃声从沙发的缝隙里传出来,显然是被人遗忘在了角落。
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跑哪儿去了,说好等我过生日呢?
旁边传来轻微的响动,孟与森按下灯光开关,侧头看向客厅正中央。
一个绑着蝴蝶结的巨大礼盒显眼的放在那儿,从里到外都写着:快来拆开。
孟与森快步过去,扯开丝绸带子,盒子从四面散了一地。
凌嘉木猛然从盒子里站起,可怜兮兮的抱怨:“你再不弄开,我就要憋死了。”
“你…….”孟与森被吓了一跳,直勾勾盯着人,瞬间噤声。
眼前的青年只穿着一件9号球衣,宽宽松松的挂在身上,堪堪遮住大腿。两条长腿又白又直的裸露着,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因为有些羞赧,他的脸颊染上了一点很淡的粉,睫毛微微垂着,不自在抱着双臂。
孟与森愣了几秒,视线从那个数字9上扫过去,突然福至心灵:“你这是把自己送我了?”
“嗯,森哥,祝你二十八岁生日快乐。”
凌嘉木往前挪了一小步,小声说:“我每一年都送你编号9的礼物,乱七八糟也送了不少。今年…..想送你点儿特别的。思来想去,觉得你最想要的礼物,应该是我…….”
他声音越来越低,因为羞耻,整张脸连带着耳朵尖儿都涨得通红。
明明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孟与森滚了滚喉咙,视线无法从他身上挪开,灼热的眼神几乎要在白皙的皮肤上落下烙印。
9号,这个和他们纪念相关的数字,现在印在凌嘉木身上,好像就真的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他就这样站在客厅正中央,微微发着颤,乖乖站着。
天真和大胆,纯洁和诱惑,混在一起,让人想要发疯。
孟与森松了两颗扣子,冷空气席卷上脖颈,仍然嗓子发干。
他把人拉过来抱住,侧头亲了亲耳垂,“木木,自己送上门来,想好了?”
之前好几次亲热也擦枪走火过,但凌嘉木每次都浑身僵硬,看上去很是不安和紧张。
怕人没做好准备,想着十一年都等了过来,也不差这几天。
他很有耐心,于是循序渐进。
但今天,这人就这么直接大胆的站在他面前,简直勾人魂魄。
突然理智和克制都轰然倒塌,不想忍了。
凌嘉木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有些害臊的避开话题,嘟囔说:“菜都凉了,我还给你买了蛋糕,要吃么?”
“不急,一会儿再吃。”孟与森收紧手臂,低头捕捉到他的嘴唇,缠绵深吻。
他的手指穿过空荡荡的球衣,伸进去触碰到紧实的肌肉,一点一点的按压,饶有兴致问:“球衣是照着我的那件买的?”
“不是买的,就是你那件。”
穿着孟与森多年前穿过的球衣,上面曾经沾染过那个少年挥洒的汗水,光是想到这个,凌嘉木心跳加速到快要跳出来。
好像这十几年飞逝而过的光阴突然重叠,他只是在少年打完一场酣畅淋漓的球后,偷偷拿过来穿上,蓄意勾引。
他的声音因为亲吻变得断断续续:“我翻箱倒柜…找了好久……”
“好乖。”孟与森叹道,“谢谢,是我这些年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凌嘉木正准备说点儿什么,还未开口,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