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蝶情,手中大刀再动,空中凭空多出一个银色十字,这银色十字似光镖般,“哄”地撞到蝶情身上。
蝶情挡在身前的根须尽数撞碎,又被银色十字的力量撞得后退,似被踢飞的球般以弧形曲线倒地。
卿八跟着落到地上,长刀再次一斩,击向地上的蝶情翅膀。
不过,击了个空,关键时刻蝶情翻身,往草丛上一滚,藏入草丛之中,消失不见。
卿八忽然想起小花仙的传说。
传说花仙子有一双半透明的金线作骨的翅膀,在阳光下扑闪;传说她遇见危险,会变成一株开着蝴蝶状花的植物。
无论是半透明金线作骨的翅膀,还是遇到危险会藏身植物之中,蝶情都与传说中花仙子一模一样。
她低头,视线在草丛上扫视,不过只看到一颗颗碧翠野草,没寻到蝴蝶状花的植物,蝶情好似凭空消失。
卿八瞧了片刻,刀气一动,将草皮尽数掀起,又与空中斩碎。
待地面尽为泥土,也没有别事发生,卿八确定蝶情已逃。
她收起长刀,重新坐回石桌。
她垂眸思索,若蝶情真是小花仙,那蚕族一代祖的传说,会不会也不是假的?若不是假的,蝶情出现,和蚕族一代祖祖母有关吗?
她叩击着桌子沉吟片刻,忽而又想起《忏悔录》。
她开始念:“《忏悔录》第二页。”
“那时我刚离家不久,才知道在外边买卖东西要能量石,我没有能灵石,衣食住行全都没法解决。”
“……我听到劫匪说要打劫世家雌虫……”
“我跟着劫匪身后,将那世家雌虫救了下来。那雌虫为了感谢我,将我带回家……”
她偏头,扬声喊道:“红拉!”
红拉正在自己院子里发呆。
她身上银锦忽然消失,束缚她控制她生死的东西离开,她一开始欣喜若狂,感觉自己身子轻盈得要飘起来。
她扭头望向自己背后,又低头望望自己腹部,用前爪摸摸,兴奋地想要手舞足蹈。
但兴奋之后,红拉却又感觉到一股空虚,以及深层的危机感,银锦在身时,虽然生死不由自己的,但是银锦扛刀剑扛攻击,她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有银锦,她只受控于卿八一人,没银锦,外边那些疯狂的残疾虫和外来虫,随随便便一个攻击都能要她的命,不安全,太不安全了。
她快速走到门口,想要去寻卿八主动穿银锦,但走到一半又觉得自己疯了,进入不要自由,真是疯了。
她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缩在房间里反复权衡。
不等她衡量出个结果,便听到卿八喊她。
她吓得立马跳起,忙爬到卿八院子门口。她没敢进去,只躲在院外,问:“卿八,有事?”
“进来。”
红拉踌躇片刻,走了进去。
她跳到卿八旁边椅子上,仰头望向卿八。
卿八问:“你遇见蝶情时,有什么感觉?”
红拉前肢互相摸索,嘿笑道:“觉得他特别好看,老娘多年不动的春心,萌动了。”
“一见钟情?”卿八问。
“差不多吧。”红拉开口,“像是热血上头,不忍看他为难,想要满足他的一切要求,为他排除各种阻碍。”
“反正挺不对劲的。”红拉从发现自己居然将这么危险的虫捡回家,立马就吓清醒了,之后反复想反复想,猜到将蝶情捡回家的自己,不太像自己。
“我怀疑,他有毒。”
卿八诧异地瞧了红拉一眼,夸道:“不错,居然能察觉到不对劲。《忏悔录》里那些雌虫,没有任何虫发现不对劲,而看《忏悔录》的雌虫,哪怕有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