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兄长学会使用天生牙吗?
缘一收拾好碗筷,拍拍狱门疆。后者不甘不愿地张开“眼”,将碗筷全搜罗进去。
他弯腰抱起狱门疆,快步朝兄长所在的方向去了。
……
杀生丸正在晒月亮。
他阖目躺在树下小憩,沐着篝火的温暖,鼻尖萦绕着柴火的干燥气息。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是幼崽轻快的节奏。他不用睁眼都知道半妖接下来的动作——把狱门疆扔进背篓,取出羽毛大氅和鬼道大全,窝在篝火边躺下。
临睡前,半妖还会来一句“好梦,兄长”。
今夜一如往日,缘一放好狱门疆,取出羽毛大氅躺在篝火旁,只是在歇息前不是送上晚安,而是说:“兄长,如果可以的话,明天能陪我练一会儿刀吗?”
杀生丸睁开眼:“练刀?”
“嗯,我不想给兄长添麻烦。”缘一有话直说,“到了出羽,我能自保,兄长只要放开手脚就行了。”
杀生丸轻哼一声,显然对半妖的识相很满意:“连爪牙也没练透,就妄想练刀吗?犬夜叉,妖怪的刀术可不是人类的剑技,一旦我用刀释放妖力,你会尸骨无存。”
“我明白,所以——”缘一温和道,“可以的话,希望兄长能用天生牙陪我练刀。这样,也不用担心伤到我了。”
杀生丸:……
原来是在打天生牙的主意。
但,他从半妖眼里看不到对父亲遗物的“想要”之心,唯有纯粹的期待与希冀,似乎在等他应下。
许是白日所说的“天生牙杀不了活物”勾起了半妖的好奇心,这只幼崽其实是想亲眼看看天生牙能不能斩杀活物吧?
不算高明的话术。
只是,他杀生丸正好也缺个试刀的主。既然幼崽主动撞上来,那么……呵,就算是天生牙,打哭幼崽也绰绰有余。
“可以。”杀生丸道,“到时候,敢哭就杀了你。”
缘一:“谢谢兄长。”他躺上羽毛大氅,又将绒尾盖在身上,“兄长最好了。”闷头睡觉。
杀生丸:……
这只幼崽已经被那个白发蓝眼的术士带坏了。
他不知他们是如何相处的,但听着这幼崽有关“欧尼酱”、“兄长最好了”之类撒娇的话,除了那名术士,他想不出还有谁能教会半妖这些。
可恶的术士……
绵长的呼吸传来,半妖早已睡去。杀生丸看向身侧小小的一团,这半妖之年幼,似乎只要他张开手笼住他的脑袋,就能轻易杀死他。
换在几个月前,要是半妖惹恼了他,他真会这么做。
可现在……
杀生丸垂眸,思绪忽而翻飞到很久以前。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那个不是很想记起的场景。
圆月之下,潮汐之前。
重伤的父亲站在高处,而他仰望着他的背影。鲜血顺着父亲的胳膊淌下,这是他见过的父亲最虚弱的状态。
那天,他没有阻止父亲去救半妖母子,也预料了父亲的死期。
本以为看惯了两百年的生死,也会对父亲的亡故无感,但他没想到类似“仇恨”的情绪可以转移。
父亲死去,半妖存活。就为了这么个东西,父亲死了?
无疑,杀生丸对犬夜叉的存在并非无感,但绝不会有好感。他不杀他已是仁慈,带在身边教养完全是没可能的事。
谁知命运弄人,小小的半妖还是走到了他身边。他仰望他的眼神,一如他曾经仰望自己的父亲。
明明那么脆弱……
【兄长大人,兄长……欧尼酱。】
杀生丸朝缘一伸出手,是呈爪子的形状。他覆上半妖的头颅,大掌盖住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