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冲杀生丸咆哮:“你又打我!杀生丸你这个混蛋!”
孩子扑了上去,被天生牙抵住头。他张牙舞爪了半天,发现手太短连杀生丸的裤腿也没够到。
缘一不忍再看。
启程后,犬夜叉拉着缘一的袖子,瞪着杀生丸的背影,发出碎碎念:“他好小气,好记仇,为什么我说了实话却要挨打?”
大抵是孩子念叨太久,缘一为他的脑门着想,只好小声解释:“兄长是个很骄傲的人,就算白犬跟狗没有区别,你也不能拿狗跟兄长相提并论。不然,你把父亲和兄长置于何地。”
犬夜叉更小声:“那该用什么比较啊?”
“大妖、霸主、兽王,兄长爱听这个。”缘一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总之,就算白犬喜欢吃狗粮、被顺毛、鼻子灵、爱叼东西,但他们必须不是狗,明白了吗?”
“明白……额?”
杀生丸高大的阴影落下,把两个蠢到家的弟弟笼罩其中。
“啪!”这个给犬夜叉。
“啪啪!”这两个给缘一。
三响炮,两开花。幼犬泪花闪闪,缘一无动于衷,而杀生丸的骨节微微泛红。
或许是出于兄弟间的心有灵犀,缘一不禁朝杀生丸的手看去,可对方已经转过身往前走,没有给他窥探的机会。
不过,接下来的数月中,缘一没再挨打,只剩犬夜叉日常倒霉。
随着杀生丸展开月之呼吸,渐渐转入佳境后。某一晚,犬夜叉金眸微亮地跑向正在做饭的缘一,小脸上挂着难掩的喜悦。
“哥哥,杀生丸是不是承认我了?”
“嗯?”炖汤的手微微一顿,缘一诧异地看向他,“怎么这么想?”天天挨兄长栗子,夜夜吵着要宰了杀生丸,现在居然转性了?
犬夜叉:“刚刚他打我头的时候,我一点也不痛了!”这么明显的放水,是终于认可他的实力了吗?
缘一不语,只是抬手摸了摸犬夜叉的头。
嗯,没发烧,就是变硬了。
单论头的硬度,他想杀生丸一定承认犬夜叉很强。
“你本就是他的弟弟,其实他一直承认你,只是嘴硬不认罢了。”旁观者清,缘一以“次子”的角度看待他们,才发现了许多细枝末节的暖意。
犬夜叉总挑衅杀生丸,可每次狩猎都会带回兄长的那份食物。
杀生丸很厌恶犬夜叉,可当朔夜降临时,却允许孩子睡在他的身边。
缘一不清楚自己离开后,他们会以何种方式相处。但就目前来看,杀生丸对犬夜叉算得上包容,态度也有所软化。
只是,铁碎牙仍是兄长的雷点。
若是兄长不愿放弃对铁碎牙的执着,那么等他发现父亲的墓地在哪,或许真会在盛怒之下做出错事。
他不愿他们如此。
“真、真的吗?”犬夜叉犬耳晃动,“那家伙会承认我?”
缘一轻笑:“我说你,不要总是‘那家伙’、‘大混蛋’、‘杀生丸’地喊兄长啊,好歹叫一声哥哥吧?”
“听着,犬夜叉。”缘一蹲下来平视着他,温和道,“人与人,心换心。如果孤山上的雪不愿化成水,那你就爬上孤山,去融化他。”
“会很危险,掉下悬崖就粉身碎骨。但得见冰雪消融后的绝景,足以让人不后悔之前的攀爬。”
“有时候,只是缺个台阶,缺一声兄长。”
犬夜叉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鼓起勇气走向杀生丸。
大抵是喊了“哥”,缘一看见杀生丸的金眸忽地瞪大,绒尾上的毛微微炸起,又强行被压平。大妖怪愣了许久,然后抬手……
犬夜叉顶着一头包回来:“哥哥,你骗人!杀生丸只想当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