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陈惊鹤,反倒与宿妈妈说起话来:“以前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却能把我们族里那些年轻气盛的小子打趴下,一眨眼这么大了。”
“是吗?”宿妈妈早把小时候的事情给忘了,哪记得还跟金乌族那些过去,“您喝茶。”
陈惊鹤几步上前,站在叶祭司面前:“你来干什么?”
叶祭司这才站起身来,同样活了上万年,比起正值壮年的陈惊鹤,他却已经老了:“老夫自然是来恭迎吾主。”
这话一出,房车内所有人的脸色马上变了。
叶祭司这是为了百鸟之主一事来的。
陈惊鹤皱眉道:“什么意思?”
“万年前百鸟受凤凰统御,这么多年下来已是一盘散沙。既然凤凰大人已然重临,那么统御鸟族的事情不得马虎。”叶祭司说起话来义正辞严:“金乌族这些年在妖界有所成就,正应该借这个时机回妖界发展,人族越见壮大,为了鸟族,这件事不可马虎。”
宿家人听得云里雾里,宿爸爸问道:“惊鹤先生,你们是熟人?”
叶祭司闻言点头:“万年前有过交集,点头之交。”
宿爸爸:“?”
陈惊鹤脸色微沉:“当年说走就走,这关你金乌什么事?”
叶祭司道:“金乌也可以成为凤凰大人的左臂右膀。”
周围围观的宿家人:“……?”
什么意思?这是来争地位的吗?
宿黎靠在离玄听旁边睡,见到陈惊鹤与叶祭司的争执,小声道:“他们以前就爱吵。”
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从宿黎捡回金乌,花在照料金乌的时间越来越多,陈惊鹤就多次提到可以把金乌交给其他鸟族照顾,后来金乌记事后就开始针对陈惊鹤,两人从万年前就是冤家,一直吵到金乌离开凤凰神山。
离玄听道:“我没见过他。”
“他当年离开凤凰神山后就没回来,我也只是偶尔收过他的回信。”宿黎脑子转得很慢,慢慢地回想着以前的事。小金乌离开神山后无声无息数百年,一开始宿黎还会让其他妖族打听下他的消息,后来发现他逢十年会传信报一次平安,宿黎也渐渐没去担心他。
直到后来金乌族内发生内乱,他才知道小金乌谋划数百年之久,手刃敌人,让金乌族改头换面,甚至当上了金乌族的族长。
“当族长可没那么简单……而且那时候妖族各方盘踞,金乌族又是一方大族。他原先是想带着族人来凤凰神山,但外界压力所迫,这件事没能实现。”宿黎说得很慢:“后来我沉心锻造玄听剑,跟金乌族的联系也渐渐少了,再后来也就没印象了。”
离玄听微微皱眉:“他能认出你。”
“不奇怪,当年担心他,他离开的时候我给了一个凤凰印。”宿黎小声道:“这个你别告诉惊鹤,他不知道……”
凤凰印与他神魂相接,方才离得这么近,认出来不奇怪。
“困了吗?”离玄听调整了下肩膀,让靠着他的宿黎更舒服一些:“我带你回去休息。”
宿黎半合着眼,看着远处与陈惊鹤争吵的叶祭司:“玄听,他老了。”
明明当年还是那么小的一只小金乌,眨眼上万年过去,宿黎都快把他忘了,再见面时他却成了一个伛偻老人。
叶祭司说得情绪激动,陈惊鹤微微皱眉扶了他一手:“爱吵架这毛病还没改,闭关不是挺好的吗,出来干什么?”
“我千年没出来,哪知不少鸟族以我金乌族的名义在背地里煽动他人。”
叶祭司看向不远处的宿黎:“金乌族并未背主,鸟族也需要新的领袖……”
宿黎靠着离玄听,轻轻说道:“可是我觉得你当的挺好的。”
这话一出,叶祭司